肿而丑陋,满脸都是啵啵啵声响,起血泡浓疮的窟窿。
声音也变得更加低沉,声线成了一种扭曲的嘶吼。
“差一钱,啊,为什么会差一钱。”
不断有断手、断脚,甚至心肝脾肺肾,从不知名的地方涌进中年人的身体。
他的丑陋变得越发不像人样,成了一个浑身是手脚和残缺部件的腐臭肉球。
这肉球越来越大,顶穿主楼,几乎快有三丈高。
这些手脚,生前都是赌性不改,欠了赌坊的钱还不上,拿身上零件做赌注,赌最后一铺的疯狂赌徒身上的部件。
“差一钱,为什么会差一钱。”肉球怪物怒吼着,不断有不是中年人的声音从他嘴里咆哮出来。
“连续十把小了,这把一定开大。”
“房子、老婆、孩子,都可以抵债,求求你们,让我再赌一铺。”
“这双手,抵十两银子,敢不敢接,来啊,开庄啊。”
“割掉我的肾,给我起开,谁都不许动我的牌。”
“至尊猴王对,哈哈哈,把脚还给我,我赢了,我赢了,把脚还给我啊。”
……
无穷无尽的嘈杂,最终化作一句暴怒且带着亢奋的怒吼,“差一钱。”
这赌鬼怪物,肆意破坏,抓住到处乱窜的人提到流脓的眼前,恶狠狠问道:“为什么会差一钱?”
不管人惊魂未定地回什么,赌鬼怪物都直接把人塞进嘴里咀嚼,边嚼边怒吼,“不够,不够,还是差一钱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?不应该是这样的。”权三爷目露愕然,显然眼前的赌鬼怪物也不在他的计划之中。
他这刚要吩咐灭杀。
一声更加令人灵魂都在发冷的声音传出。
“撑一轮,再撑一轮。”
那农妇魂声音发寒,魂体残破,有无尽的怨气往她身上汇集。
她身上笼罩黑煞之气,周身环境犹如冰窖,怨煞之气刺人心骨。
“撑一轮,还要再撑一轮,我到底几两几钱啊。”农妇魂,怨念深重,再有数不清残留执念加持,化作滔天气焰的怨煞。
这怨煞非同一般,就连那黑袍七杀鬼差,还没来得及逃脱,就被黑烟笼罩。
黑袍七杀嚎叫一声,手中切魂小刀刺去,却是洞开怨煞一方小洞,半息之间,就被怨气缝补。
这如石沉大海的一击,吓得黑袍七杀脱离肉身,竟不惧阴魂曝露阳照湮灭的风险,想要脱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