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官顺势推出一个五品守备,官阶相当,在场都是四品以上,五品以下不在场,拿不在场的人做筹码交锋,合情合理,更加符合在场众人的利益。
单彦武揉了揉眉心,头隐隐作痛,面带疲倦道:“诸位也不必多言了,潭州局势如此,我等同为一州同僚,本该同心协力,快速平叛才是当务之急,潭州局势,本官多次上书朝廷,朝廷也没个准信,实话实话,也不怕诸位笑话,本官实在慌得紧。眼下,所谓的举报信,在此局势下,不可全信,说不定是鸡谷教逆贼的伎俩,就是要引起我等内斗,无暇平叛,这乱敌伎俩,兵法一途,想必周大人不陌生吧。”
周斌不知作何想,嘴角一丝讥讽,心里已然明了,单彦武存了息事宁人的想法,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,不得不说,眼下局势,的确不适合内斗,水可以浑,但不能浑成泥浆,鸡谷教这条鲶鱼,是时候压一压了。
“单大人说得在理,本官认为,就算是京都大理寺最老练的办案老手,穷极数月,也不会调查出事无巨细,如此详细的卷宗,以诸位手中的卷宗详细程度,在本官看来,没有百人以上的团队,绝对做不出来,潭州境内,有这实力的,不是鸡谷教又能有谁,单大人说得对,这卷宗危言耸听,十有八九乃贼寇伪造,举报之人,居心叵测,就是想看我潭州枢纽内乱,诸位以为如何?”
“总兵大人所言极是。”
“周大人所言的确在理。”
在场数人,明显松了口气,就连单彦武也无奈点头。
并非他不想乱世重典,而是多次上书朝廷,朝廷要么不回,回就回两个字“等,稳”。
等是什么意思,单彦武一头雾水,潭州都快被鸡谷教祸乱成稀泥巴了,朝廷还要“等”,等什么,等到什么时候。
所谓稳,单彦武还是知道的,鸡谷教可以乱,潭州官府不能乱,严重内耗,动摇官僚体系根本的操作,要暂时压下去,比如这次的举报信,试试深浅,试试总兵的态度,可以,再深入,他也知道,潭州官僚体系,就是一场堪称浩劫的灾变,在平时尚且三思后行,在此时局势下……
哎……单彦武内心无奈叹息,一州之布政使,做到他这个份上,也是憋屈。
出了州府衙门。
周斌脸上的神情越来越阴沉。
“昨夜巡夜的城卫通通调进前锋营,主管官员连降三级,查,彻查,宵禁之夜,竟然被人在不同的地方连续射出数十箭,如果这人是以暗杀为目的,昨日一夜,潭州的文武高官,至少死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