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是哪家的,怎么没见过。”
那老汉在前身的记忆中,亲眼看到他被一杆长枪洞穿,死不瞑目。
现在的他,三个多月没见,越发精神了。
“明爷爷,我是平叔家的陈红红。”浣红深呼口气,朝陈风望了一眼,见他默不作声,随即回应老汉,问道:“陈景言大哥要成家了吗,娶的哪家姑娘。”
老汉思索片刻,恍然,叫出浣红小名,“原来是小丸子啊,嚯,了不得,长成漂亮的大姑娘了。”
听到声音,挽着裤腿从水田里走出来的农妇,擦着小腿上的稀泥,指了指陈风,又指了指浣红,脸上露出暧昧的表情,“我就说嘛,两人小时候就好得不行,现在长大了,是不是在一起了?这次回来,是不是趁好日子,让家里也给看个日子拜堂?”
老汉也点头,爽朗大笑一声,“好,好啊,青梅竹马,我看行,记得,成亲的时候可要喊明爷爷去喝酒。”
浣红粉颈微烫,下巴不自在地蹭了蹭锁骨,偷偷打量陈风一眼,朝两人摆手解释,“明爷爷,齐奶奶,不是你们想的那样,我们只不过结伴回来祭……”
“寄点东西。”陈风打断浣红的话,依着两人的话,牵起浣红的手,微笑道:“我是有这想法的,这次回来,问问爹娘,如果老人家不反对,过些日子,就把婚事办了。”
浣红微微一愣,手心出冷汗,察觉到陈风在用手指抠她掌心打暗号,当即也顺着话题,做出一副准备见家婆的娇羞模样,“是哩,平叔在家吗,我也想问问他的看法。”
“在的在的。”老汉越看两人,越觉得登对,往烟锅里摁着烟草,还没点燃,就迫不及待嘬了一口试试压没压实。
“还杵这做什么呀,你大哥娶媳妇,家里正缺人手张罗呢,还不回去帮忙,晚点,我们可是要去吃席的。”农妇小腿上的稀泥,用蒿草擦拭干净,又搓了搓手掌上的泥条,走到陈风面前,不由分说,夺了他手里的缰绳。
农妇挥舞着手,夺了陈风手里的缰绳,又拉来浣红手里的缰绳,牵着马数落道:“马儿交给我们两给你喂食,你们赶紧回家,去去去。”
陈风、浣红对视一眼,点了点头,朝老汉、农妇打完招呼,径直往镇上走去。
见到两人走远。
老汉点燃填满烟草的烟锅,吧嗒吧嗒猛抽两口,吐出的烟雾,竟凝成一个好像被什么薄膜锁住,扭曲挣扎的人脸。
他吐出烟雾,又喝风一样,把烟雾嘬了回去,那人脸也随之缩成一道烟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