瞎嘀咕啥,害我手一抖,刚要穿进去的线又插偏了,我要你教?你行你来啊。”
“我来就我来。”丈夫抢过妻子手里的针线,线条放嘴里抿了抿,抱怨道:“这针线太软,差点湿度,抿好了就容易穿针引线了。”
“那还不好办。”妻子拿过针线簸箕里的剪刀,哗啦一声就划开了自己的手腕。
手腕里,滴血未见。
妻子拔出一条细筋,边拉边拽,“你也来帮忙啊,用这个比针线强。”
“哦哦哦。”丈夫放下针线,接过妻子手里的细筋,双手拔河一样,呼啦呼啦往怀里拔,不消片刻,针线簸箕里就有了大大的一堆细筋。
妻子咔嚓一声剪断细筋,眉开眼笑,“这下好了,针线够用了,快快赶工,完了去吃陈景言的喜宴。”
“我听说陈景言的小弟陈风回来了呢。”
妻子听到丈夫的话,手里的活,明显一窒。
她嘶哑咧嘴一声,用针擦着头发蹭头油,道:“他回来做什么,这孩子,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,可是个好孩子,回来做什么啊。”
“谁知道呢,赶工吧,赶工吧,给陈风也绣张脸,他好歹也是芦苇镇的人不是。”
“当家的你说的对,这点针线不够,来来来,把手伸过来,我再抽点。”
咔嚓一声,妻子拿着剪刀剪开了丈夫的手腕,挑来挑去,挑了条细筋,拔呀拔,拔呀拔,直把丈夫都拔得瘦了一圈。
……
“你是谁?”
陈风、浣红,被一佝偻着背,杵拐的老婆婆在镇中心磨坊门口拦住。
她弯着腰,眯着眼,视线眯成一条缝,仔细打量两人。
“李婆婆,我是陈红红啊,小丸子,以前你还抱过我的。”
“我没问你。”老婆婆捯饬着小脚板,佝偻的身子窜得倒挺灵活。
她一把将浣红拉到身后挡住,手里的拐杖横在身前,凶巴巴地望着陈风,“你到底是谁?”
“我是陈风,陈国顺是我爹。”
陈风对着窃笑的浣红无奈摊手,“李婆婆”三字刚叫出口,就被一条拐杖挥了过来。
陈风后退两步,躲开拐杖。
老婆婆撩起拐杖,又重重杵了下去,这一挥好像抽干了她的力气。
她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道:“胡说八道,陈风不是早死了吗,哪里来的鬼魅,敢进我芦苇镇,来呀,守墓神将何在,与我拿了这魑魅魍魉。”
“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