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哦,你可能还不知道,其实同知是妖族奸细,而守备是我的人。”
“为什么?”单彦武心中已猜到七成,但还是忍不住问道: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。”
“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。”周斌磕了磕茶碗,慢条斯理道:“我们是烈武帝国伟大的复国战士,是至高无上的僵族。”
“是不死族。”冷不丁的声音打断了周斌的话,语带不满道:“也不是为了烈武帝国而战,是为了自由而战。”
“呵呵,都一样。”周斌似乎有些忌惮身后漫不经心玩着影刃的女孩,加强语气道:“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单彦武反而如获释重,气急反笑,“十八狱的狱卒和囚徒,搅合在了一起。”
“所以,这么多年来,所谓的不死族一直在演戏,明为关押看守前朝余孽,实则行保护之实,其实神也是他,鬼也是他。”
“就跟潭州局势一样,叛军是你,大顺军也是你,你只不过是借着鸡谷教叛乱,养寇自重。”
单彦武嘴角露出讥讽,不屑道:“说到底,只不过是一群失败的前朝余孽,藏在暗处不敢光明正大的鼠辈。”
“鼠辈就是鼠辈,就算让你们占了潭州又如何,不说京都王师,就算三十万边军,也足以碾压你们。”
“我何时说过要占了潭州?”周斌拍了拍手,扶膝起身,凑到单彦武身边,将他拉了起来。
周斌一脸笑意,正了正单彦武的官袍,还退后审视了两眼,这才满意地拍着他的肩膀道:“潭州父母官,就应该有父母官的仪表,不错,临危不惧,明知道是死,还一脸恬然,读书人啊,有时候真是蠢得可爱。”
“看在多年同城为官的份上,我请你看出好戏。”
周斌扶着单彦武,亲密得犹如多年未见的好友,热情为他引路。
事已至此,单彦武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,正反是死,何不死得从容。
他推开周斌,自己顺了顺官袍,朗声道:“不屑与乱臣贼子同屏,起开。”
周斌不以为怒,反而笑意盈盈,击节鼓掌。
“贱。”不远不近坠在两人身后的女孩,给了周斌的背影一个白眼,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够两人听见。
周斌权当没听见,示意在府衙清理尸体的官兵让开道路。
单彦武抖了抖袖口,一脸大无畏,抬脚出了府衙。
道路上,定城百姓被主要由潭州军、尸傀组成的叛军压着,驱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