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桶浴伺候的还是那个叫小舒的丫鬟。
浣红楼里还是有个叫浣红的花魁。
只不过这个花魁,是敛容师手法的面团人。
陈风看着熟悉的陌生人,干搂着睡了一夜。
……
升任塚侯最大的好处,就是不用值夜,也不用坐值。
一句话,有事办事,没事可以溜号。
早晨也不用踩着朝气,掐着点去点卯。
级别上去了,上班时间自由,就算想偷懒不去,递个话就行。
“这种腐朽的官本位思想要不得。”陈风窝在躺椅上,对着壶嘴吹凉茶,美滋滋地嘬了一口,抬眼看着当头被枣树遮住的太阳,心满意足地伸腿指了指,“那谁,小范啊,过来给捶捶腿。”
范小希额上的青筋隐隐变成黑色暗纹,脸上百八个不情愿,脚下却是走到躺椅旁蹲了下来,“爷,这力度合适不?”
“别一幅不情不愿的,住咱小院不要缴房租啊,吃喝拉撒不花钱啊,让你干点事咋这么墨迹呢。”陈风四仰八叉躺躺椅上,舒服地眯上眼哼了一声,懒洋洋道:“不捶腿也行,把房租饭钱结一下。”
“当暖床妹也行。”小桑不咸不淡的声音,从枣树的缝隙中传来,吓得陈风赶紧一个激灵抬起上半身转身往后望去。
还好还好,琉璃在厨房研究黑暗料理,应该没听到。
噢?不情不愿给陈风捶腿的范小希看到他的反应眼前一亮。
她慢悠悠站了起来,捯乱了自己的头发,在陈风诧异的眼神中,嘴角鬼魅地浮上一丝促狭的笑意。
“喂,你想干什么?”陈风有些心虚地双手撑在躺椅上往后蹭了蹭屁股,眼睁睁看着范小希撕烂了自己的衣服,促狭的笑意变成了戚戚然。
“不要,风哥哥,不可以。”范小希朝厨房的方向猛地嚷了一嗓子,顺势就倒在了陈风怀里。
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屈辱。
她的神情带着羞赧的愤慨。
她的动作带着抵死不从的挣扎。
一个投怀送抱,刻意栽赃嫁祸的行为,被范小希惟妙惟肖地演绎出被陈风霸凌的戏码。
陈风:(°ー°〃)
小桑:( ̄_, ̄),而后……噢……有趣。
大毛视若无睹,继蹲在扶桑残木上深思哲学问题,掰着上下颌练习发声之后,又开始了练习“咿咿咿……呀呀呀……啊啊啊”的唱腔。
他这抑扬顿挫,凄厉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