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?”
“主公吩咐我等低调行事,帽儿胡同多是富贵人家居住,不要大队人马惊动了左邻右舍。”
军官说罢,刚要坐上马车赶路,却又被曲靖和抓住缰绳:“请问两位可是保定军校毕业?”
“嗯……正是。”
“请问是哪一期?”
“我是保定一期,他是保定三期。”
国会议员微微一笑:“哦,杨祖德校长可是我家的世交。”
“是啊,杨校长对我多有提携。”
说到此处,曲靖和却冷笑两下,更加用力拽住缰绳:“两位啊,你们可是冒牌货!”
“何出此言?”
“保定一期的校长乃是蒋百里先生,早已去职,杨祖德是现任校长。我对二位有所怀疑,以此来试验二位,果然……”
话音未落,曲靖和的喉咙已被割断了。
他惊恐的看着刀疤脸的军官,想要说话却说不出,气管丝拉丝拉地发出声音,颈动脉的鲜血喷溅,直到停止呼吸与心跳。
四周的保镖和下人们还未反应过来,匕首已经纷纷割断他们的喉咙,只有个保镖掏出手枪来,还未来得及扣响扳机,匕首已刺破他的心脏。
一分钟内,围绕装载棺椁的马车四周,已躺下九具尸体。
一分钟后,秦北洋跳入国会议员曲靖和宅邸的院子。
他看到破败瓷盆里,水面如镜,格格不入地生着一支枯萎的莲花,孤独到乍看竟以为是假的。静静地开放,默默地死去。
然后,他看到了满地的死人……
除了一个人胸口中刀,所有人都被割开了喉咙。
杀气,随着风声在耳边飞舞,也是脖颈里喷出的血腥气。月光下,躺着个身着长衫,皮肤白皙的男子,瞪着双眼,死不瞑目。血还是温的。
刺客来了。
也许,棺椁还在这里?
他抽出背后的唐刀,压低身子,躲藏到墙角边缘,向着三重院落深处摸索。
秦北洋依次打开几扇房门,却看到女人的梳妆台和镜子,还有花旦的戏服和头饰,想必属于府邸里的女眷。
最后,他进入一间宽敞的屋子,中间有一大块空地。点起灯火,地板上可见有些木屑。空气中盈荡地宫里才有的气味,这对秦北洋来说尤其熟悉。
他发现书桌上有一条长卷,写满密密麻麻的文字,居然是“大周终南郡王祭”。墨迹还未干透,显然是今晚才写下的。再看祭文里的内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