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踱步,又摸了摸九色的脑袋说:“我想起一人,或许可以帮助我们!”
后海北沿,荡漾的水面上开满了荷花,竟有江南水乡的错觉。一路上的都是王公贵族的宅邸,其中最显赫的一栋,便是当年的摄政王府,也是末代皇帝溥仪的出生地。
李隆盛认得这个宅门,却在门槛前停下不动:“对不起,叶探长,我不能进去。”
“因为二十年前的旧事?”
“当年摄政王载沣为了抓我,派兵偷袭了太白山,激起一连串腥风血雨。我怕见到载沣之后,忍不住当场刺杀了他。”李隆盛摸着腰间匕首说,“当我长大成人,曾经无数次探访摄政王府,知道这里头戒备森严,几番刺杀不成。我怕是今日进去,反而自投罗网。”
“也好,你在王府外等着吧。”叶克难刚走出几步,又回头,“若非摄政王的密令,我也不可能在天津找到北洋。载沣并非恶人,只是各为其主,劝你一笑泯恩仇。”
“一笑泯恩仇?”李隆盛后退半步,“谈何容易!”
叶克难、小郡王、秦北洋、欧阳安娜带着九色进入摄政王府,果然在第一道门厅被搜身检查,交出所有武器。即便安娜这样的女眷,也被王府的健妇搜身。
终于,叶克难领着大家在西花厅见到了摄政王。载沣已经四十五岁,依然留着辫子,身着长袍马褂,逗着鸟笼子里的画眉。
“呦,我的大探长,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?”
摄政王对于叶克难颇为客气,命人给客人们上了铁观音茶叶,京城的蜜饯,还有西洋的糖果和巧克力。
摄政王抛开旁人,却只注意到九色,赞叹这头藏獒漂亮。他还大着胆子靠近九色,抚摸小镇墓兽的赤色鬃毛,秦北洋真担心九色会把摄政王的脑袋给咬下来。
小郡王是世受皇恩的蒙古诸侯,逢年过节都会来拜访孝敬摄政王,老郡王吩咐不能丢了的老规矩,上来就给载沣磕了个头。摄政王皱起眉头道:“小郡王啊,什么年头啦?还搞这一套?大清早就亡啦,皇上也从紫禁城被赶到了天津租界。而您可是中华民国的红人,折煞我这遗老了。”
摄政王口中的“皇上”,就是他的儿子爱新觉罗溥仪。
帖木儿起身道:“王爷,此番我与叶探长登门拜访,是想打听一件事儿。”
“但说无妨!”
叶克难抓着秦北洋的手说:“好啊,王爷,我先带一位小朋友给您见见。”
秦北洋心想我都二十八岁了,两鬓斑白,还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