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麻的新伤和旧伤,都是被荆棘拉扯出来的,看着就吓人:“不必那么死倔,我不会收徒的,你们走吧。”
丁氏兄弟没有吭声,只是继续跪着。
陆森摇摇头,不理他们,便下了山。
他快步入城,来到黑柱以往摆摊的那条街。
这里的行人依然还是很多,且到处都是小摊儿。
非常热闹。
陆森找到一个同样是摆摊的中年男人,问道:“这位叔,以往常在这里摆摊的黑柱,你应该认识吧,今天你见过他吗?”
满脸风霜,显得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艰难地笑了下,然后摇摇头,神情颇是紧张。
看到他的神色,陆森便有不妙的预感。
他向中年男人拱拱手,然后走到旁边,又拱手问道:“阿伯,你知道黑柱……”
陆森这话都没有问完呢,这位老人连连摇头,显得很害怕的样子。
看来确实是麻烦了。
陆森收回双手,双眼看向四周。
这街道依旧热闹,但他却发现,其中却有些人一直在注视着自己,等自己视线扫过去,他们就会转头,不与自己对视。
不过这些人,应该没有什么恶意,因为陆森隐隐约约看到他们眼中愧疚的目光。
黑柱来这里摆摊也有一段时间了,自然会认识些朋友。
而现黑柱不见了,他们露出愧疚的神色却不敢说。
这说明了什么?
有人威胁他们不能说。
陆森转身便去了开封府,他准备报官。
他现代人思维的一个本能反应就是如此,出了事情就得报警。
只是他去到开封府门口一看,叹了口气。
长长一串人在开封府门口排队,前面至少五六十人,这些人都是来报官的。
而开封府门口左侧还有一个红色大鼓,所谓的击鼓鸣冤指的就是这玩意。
但这鼓不是随便能敲的,必定是命案,或者是大案在身的人才能敲。
如果你家里丢了点钱也敲这鼓,绝对会被衙役拿烧火棍打一顿。
陆森便离开开封府,然后赶去了天波杨府。
守门的人是齐叔,他正靠在门口边上和人聊天,脸对着外边,恰好能第一时间看见陆森走过来。
他立刻和朋友告罪了声,快步走到陆森面前,抱拳说道:“陆小郎,许久不见,你是来见我家老太君的,还是来见我家小娘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