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又不好意思询问,便来家里问问老太君。
此时的佘老太君,容貌红润,满头乌发,一点都不已经八十多岁的老人,反而像是四十出头的女子,她呵呵笑道:“森儿都不急,你急什么。男人为天,女人为地。天不乱,没有乌云密布,那女人就安安份份地过日子即可。”
杨金花松了口气,却又说道:“那老太君说说嘛,为什么官人在这样的状况下,反而安坐如山。”
“也好,那就教教你,免得森儿觉得我们杨家出去的女子,个个都是草包。”老太君笑了笑,说道:“咱大宋士大夫与官家共天下,而咱将门则是大户中的管家,三方将这天下治得明明白白,头头是道。但这可没说,道人也有治天下之权,同样,这道人也没有报效朝廷的之责。”
“这……”杨金花有点想不明白。
老太君继续说道:“那你看,这市井对此事议论纷纷,但朝堂上可有言官弹劾你家官人?”
“这倒没有!”
“那不就是了。”老太君说道:“你家官人就算有文职,也是祠部郎中,兼终南山真人,天章阁直学士!这可都不是要去边疆的职儿,他不愿意去,没有人能说他是尸位素餐,不干人事,没有敢!”
杨金花这下听明白了:“也就是说,我家官人是否北去,不是朝堂说了算,而是自己说了算!”
老太君点头:“就是这事理。所以说,咱家就金花你命最好,嫁了个最安稳过日子,又贵不可言的妙人儿。”
杨金花听到这里,颇是得意地笑了起来。
此时北宋的政治环境,还是要点面子的,也没有‘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’那种自我虐待的范儿。
臣子拒诏的事情比比皆是,下官觉得不爽,抗令上官也很正常,只要不是犯法,大不了调动去别地干活,不在你手下做事了。
此时陆森的情况比这更宽松些。
他本来就半游离于官场之外,况且全朝堂的人,几乎都吃人嘴软,他这摆出不愿做事的态度,朝廷还真是拿他没有办法。
杨金花明白自家官人有多厉害后,这便底气十足了,她回到矮山,想和官人腻歪一阵子,却发觉官人不在家。
正在练着基本功的赵碧莲说道:“官人被曹家兄弟请走,出去吃茶了。”
现在赵碧莲也开始练武了,反正白天也是闲着。
她才不会说,自己是太羡慕金花能与官人战斗极长的时间,而自己早早就因疲劳睡去了,这才想着要习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