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是皇帝,耶律洪基轻声质问的同时,给人一种不怒自威,似笑非笑的感觉。
很是渗人,至少在萧容容看来,耶律洪基这种表情之下,隐藏着极度的怨怒, 甚至是杀意。
毕竟是做了两年多的夫妻,萧容容对自己这个丈夫,还是有些了解的。
虽然是有‘仙境’在手,自己的背后似乎还站着陆真人,但萧容容还是低下了头,不与其对视, 同时轻声说道:“皇上乃人间之主,这仙境乃非人之居所。人间之大,远胜这小小的胜地。”
耶律洪基挑起眉头, 笑得很开心,只是眼神有些古怪:“皇后的意思是,你已非人?”
“妾身自然不敢这般自居。”萧容容行万福礼,这本身就是避让和后退不与其争锋的意思:“妾身只是偶得一隅仙家胜地的好运女子罢了,说得难听些,只是看门人罢了。”
“宋国有俗话称,宰相门房七品官。”耶律洪基没有再逼迫萧容容,他知道,逼得太近只会适得其反:“皇后身为仙境的门房,想来也算得上是非人了,连朕都不敢对你如何。”
萧容容脸色顿时惨白,当然蹲伏身体,将自己的脑袋和腰都弯了下去。
看着依然如以往那般恭敬的萧容容,耶律心中终于满意了些,他挥挥手说道:“皇后不必如此,你我夫妻本是一体, 何须如此生分。天色已经不算早了, 好好休息。”
说罢, 他不等萧容容回话,便径直走向外边,随后带着禁卫军和几个公公离开。
出了萧府门,周围的百姓看到舆车出行,立刻让到了一边。
耶律洪基坐在车中,掀开帘子看了下街道,叹了口气。
由于叛军已经临近临潢,城中人人自危,连带着都不愿意出来逛街了,甚至影响到了整个临潢城的税收。
他看了会,在放下车窗帘的时候,却意外看到街边有个眼熟的人影掠过。
“是张宰执的儿子?”
他眯眼想了会,再次拉开窗帘,对着旁边的公公说道:“悄悄跟上张宰执家的小子,看看他要去干什么。再查查最近他去哪里了,我记得他似乎有一阵子没有在京城里闹出动静了。”
在前段时间,这些大官和贵人们的孩子,在京城可是天天‘打闹’的。
这公公躬身领命而去。
而在这边, 张弃汉在街边弯身拱手,等到舆车走远了后,他才和其它百姓一起直起身体。
在契丹之外,他叫做张宗真,在契丹的临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