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一次机会。”
李厢懵了,身体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。
说到底他们不过是文士。
“主上……您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杀了他?您这样会伤了所有谋士的心,方阳荷对您忠心耿耿……”
宁玄衍用丝巾一根一根地擦拭着手指:“我再问最后一遍,她去哪了?”
李厢闭了闭眼,方阳荷的死给了他很大的打击。
他劝诫道:“主上,那位端阳长公主红颜祸水,朝三暮四,惑乱君心,您已经被她蒙蔽了双眼!”
“我与方阳荷乃是为了大业着想,清君侧!”
一旁的花瑶在方阳荷死时都未有波动的脸色,在听到“清君侧”三字时微微一变。
宁玄衍一掌拍碎了桌子,掐住了李厢的脖颈,“清君侧?何时轮到谋士来替孤做决定了?干脆皇位给你们好不好?”
谋士的职责只是提出建议,等待采纳,采纳与否不由他们决定。
宁玄衍手指缓缓收紧,眼眶都有些发红:“你们将她如何了?”
他不敢去想清君侧的最坏结果。
李厢挣扎起来,他害怕了,怕自己像方阳荷一般,死的干脆利落。
“没杀她,我们没杀她,只是将她随西边放逐流苏河,真的没杀她……”
“咔擦——”
李厢的脑袋也被毫不留情的拧断。
宁玄衍冷声道:“孤不需要擅作主张的下属,花瑶,清查一遍别院。”
“是。”
花瑶看着地上的二人,皱起眉头,打着清君侧的旗号,实际上是在满足自己的私权,觉得自己可以左右主上,替主上做决定了。
如若每一个下属都这样,不用大盛皇帝解决他们,他们也会自己分崩离析。
二人死不足惜,认不清自己的位置。
花瑶面无表情地将人拖了出去。
下一秒,宁玄衍的身影像一阵极速刮过的风,消失在遗罗院。
不用想也知道,主上做什么去了。
她看着依然跪在房中的守卫,道:“起来吧,别忘了你的主子是谁,主上这次饶你一命,不代表下次你还能有活命的机会。”
守卫深吸一口气,是他糊涂了。
而温妤与流春此时已经成功借宿在村中的某户人家。
“雨下大了,你们浑身都湿了,先去洗个澡暖和一下。”李大娘十分热情,“我给你们拿干净的衣服,都是村妇穿的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