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令杨双程可谓是坐立难安。
“还有两天,钦差就到了,千万千万别查到本官头上。”
“大人,您都担心了三天了,小的不是说过了,没有证据就算是钦差也不能把您怎么样。”
典史宽慰道,“那些百姓说燕家惨案是您做的,也不过是他们的猜测,有证据吗?没证据就抓不了您,您就放宽心。”
县令还是慌:“可是那燕岸还活着……”
“那又如何,他也没证据。”
典史倒了一杯茶给县令:“等钦差到了,您该如何便如何,查不到证据的。”
“那本官是不是该让县里那些百姓把嘴闭上,不许对钦差胡说?”
典史摇摇头:“不可不可,大人,有句话叫欲盖弥彰,你越去封口越显得您心虚,您大大方方的不去堵嘴,任由他们说,反而显得您光明磊落,您看,他们议论了八年,对您有影响吗?”
县令烦得很:“那圣上怎么还派钦差来查八年前的燕家案?”
典史:……
“这可能便是那燕岸猖狂撒钱的目的,您悬赏了五百两,如此巨额,周边县城都听说了,怕是被某些清官听去了……”
县令皱眉:“本官也是清官啊,怎么不爱管闲事?”
“大人自然是为民造福的清官。”
县令舒心了,吐出一口气,拍了拍典史的肩膀:“还好有你在,本官安心呐!走,一起喝花酒去。”
“大人,小的就不去了,您玩得尽兴。”
只是典史与县令没想到的是,如若是旁人听到别人谈论燕家一事,可能就叹息一声过去了,毕竟他们做不了什么,只能暗地里呸一声。
偏偏听到此事的是温妤。
她除了不干皇帝,脾气起来了谁都想干就干,大臣们甚至怀疑,长公主真急了,连圣上都讨不了好,需要退避三舍,先避避风头。
盛京的官员见多了,已经习惯温妤的作风,也是时候该让地方官体验体验了。
而此时,温妤正与林遇之、宁玄衍二人走在庆阳县的官道上。
“避让!避让!县令出行,避让!”
温妤望过去,这还真是癞蛤蟆跳油锅,纯纯找死。
前方一顶红色软轿正由四个轿夫抬着,晃晃悠悠地朝着温妤的方向行来。
他的轿帘是掀起的,似乎很是享受众人的目光,恨不得所有人都看着他。
下一秒,县令看见了带着帷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