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?你吸了伽片……”
话音未落,落寒手中一直把玩的茶杯磕在石桌上,发出了一声脆响,明明声音不大,却激的三不救整个人一激灵。
“你想干什么?这里可是将军府,公主就在里面!”
落寒却是冷声,语气莫名有些阴恻恻的,往人骨头缝里钻:“我没有吸伽片,你在公主面前胡说什么了?”
“谁胡说了?你怎么可能没吸?没吸能将伽片的药效说的那么清……”
三不救的声音越来越小,然后在落寒逐渐邪气的目光中,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。
他仿佛看到灭谷那日,拿着菜刀直指他鼻尖的师兄祁寒,但又有所不同。
眼前的他,眉眼间虽然邪气,却还有着一丝深藏的忐忑,语调更是危险中带着隐秘的颤抖:“你和公主说我吸了伽片?”
“用我说?公主早就猜到了,不然那天怎么去找你?”
落寒闻言一怔。
脑中情绪纷飞。
所以公主才问他是不是吸了伽片,所以公主才强调最讨厌有人骗她,所以公主又给他最后一次机会改口,但他依然选择了隐瞒和欺骗。
所以公主对他失望了,才不让他来送药。
三不救见他呆呆地坐着:“你、你没事吧……”
落寒头都没抬,随手摸出解药丢给他,“拿着解药,滚,别来碍眼。”
三不救掀起衣摆去接,他可不敢直接触碰落寒碰过的东西,不然可能就像上次一样中招。
拿到解药,他也不废话,直接转身就跑。
他和这个师兄现在总归是,殊途陌路,无话可说。
而三不救走后,落寒僵硬地坐了许久,突然站起身走到房门边,缓缓蹲下,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缩成一团。
“落寒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流春默默地听完了全程,上前道:“你糊涂啊!公主最厌恶吸伽片这件事了。”
落寒抱紧自己,不说话。
流春:……
“你在装可怜吗?”
落寒:……
流春抱起胳膊:“装可怜对公主可不管用。”
落寒沉默一瞬,抬起眸子,有了些求知欲:“那什么有用?”
“当然是承认错误!”
落寒又不说话了。
他从日出坐到日午,温妤终于睡醒了。
流春服侍着她穿好衣裳,午膳已经端上了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