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体,有棱有角。
身上所有的雄性特征都很明显。
是英俊锋锐的成熟男人。
沈鸢眼睛又开始放光了,小声赞叹道:“好年轻好帅气好有型的少董啊。”
男人从椅子上站起来,迈着一双长腿朝她们走过来。
苏婳静静薄薄地站在那里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。
那双眼睛就像一把开启她痛苦记忆的钥匙,一打开,里面全是层层叠叠不可触摸的痛。
男人走到她面前,伸出右手,彬彬有礼道:“你好,苏小姐,我叫顾谨尧。”
苏婳听到“尧”字顿了一下,下意识地去看他伸过来的手,手指修长有力,右手食指两侧有一层薄茧。
那是一只常年握枪的手。
沈鸢见苏婳一直呆立不动,碰了一下她的胳膊,“苏婳,快跟人家握手啊。”
苏婳这才伸手去握他的手。
他们握了很长时间。
超过了正常握手的时间。
苏婳自从看到顾谨尧的眼睛后,整个人脑子都是懵的,恍恍惚惚,没意识到握手的时间太长了点。
直到沈鸢咳嗽一声,说:“苏婳,你快把画打开,给顾少看看。”
苏婳这才察觉失态,连忙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。
顾谨尧伸手去接她的画,眼睫微掀,瞥了下她被门夹断过的左手。
那么漂亮的手指留下了疤,指甲还是黑紫色的,没完全蜕干净。
他眼神冷了冷,接过画,不动声色地展开,仔细看了眼画面和纸,又看了看上面的几个红色钤印,说:“是八大山人的真迹,你们打算卖多少钱?”
沈鸢急忙说:“我上网查过,八大山人朱耷的墨荷图,历年成交价都在一千万以上。”
顾谨尧没理她,又问了苏婳一遍:“你打算卖多少钱?”
苏婳脸色苍白,微微走神,心不在焉地说:“都行。”
顾谨尧把画放到桌上,淡淡道:“我出一千两百万,这幅画我买了。”
苏婳惊讶极了,“你要买?”
顾谨尧低嗯一声,“家父酷爱收藏八大山人的画,正好缺一幅墨荷。”
见他是认真的,苏婳打起精神来,说:“这幅画破损厉害,是我修复过的,不必给这么高的价格。”
修没修过,上仪器一测,就能验出来。
苏婳不想瞒,也瞒不住。
顾谨尧垂眸看着她,没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