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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顾北弦从卫生间里出来。
西装笔挺,穿戴整齐,像是要出发的样子。
望着男人清俊英朗,气度风华的面庞,苏婳忽然就很舍不得他走。
她披了衣服从床上下来,走近他,默默地抱住他的腰,头埋到他怀里。
虽然什么都没说,可是肢体动作出卖了她依依不舍的内心。
顾北弦笑了笑,揉揉她的头,“不让你来,你非得来,现在能理解我的心情了吧?”
苏婳嗯了一声。
“快点忙完回去。下次这种活,能推的就推,尽量不要出京都。离得这么远,我来看你一趟,都不方便。”
明明自己黏着他,不舍得让他走,苏婳却故意倒打一耙,嗔道:“顾总,你好黏人啊。”
顾北弦勾唇淡笑。
他微抬下颔,俊脸一派清冷,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,说:“我黏自己老婆,天经地义。”
苏婳心里甜丝丝的。
第一次觉得“老婆”这种称呼,原来可以这么动听。
看似普普通通,实则情意绵绵。
下面藏着很深的感情底蕴。
是同甘共苦,是相濡以沫,是荣辱以共。
顾北弦要把两个保镖全都留下。
苏婳怕他路上出意外,非得让他带走一个。
顾北弦拗不过她,就带走了一个,等会儿路上打电话,再派两个保镖过来。
他觉得保镖这种东西,越多,苏婳就越安全。
苏婳送顾北弦出去坐车时,在楼下碰到了沈鸢。
她昨晚失眠,吃了两片安眠药,睡得死沉死沉的。
苏婳发生的事,她一概不知。
看到顾北弦,沈鸢热情地迎上来,打招呼道:“嗨,大帅哥你好,你怎么也来这里了?”
顾北弦冷冰冰地睨了她一眼,目光锋利。
一张俊脸,阴沉得像寒冬腊月的雪。
一言不发地走过去了。
浑身气压低到离谱。
他觉得苏婳来这里,都是被她挑唆的,把人叫来了,也不关照好。
昨晚苏婳出了那么大的事,她面都不露一下。
沈鸢热脸贴了个冷屁股,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她一把拉住苏婳,问:“顾大帅哥这是怎么了?刚才看我那一眼,好吓人。”
苏婳急着送顾北弦,随口说:“他性格就那样,习惯了就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