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权,你不想捐,就签了吧。
”
楚锁锁弯腰捡起文件。
薄薄的几页纸,拿在手里,像有千斤般重。
她不想捐肝,也不想放弃财产继承权。
虽说大头在楚墨沉手里,可是剩下的小头,也够她吃一辈子了。
没人会跟钱过不去。
可是想想捐肝的痛楚,楚锁锁犹豫了半天,一咬牙,拿起笔,艰难地在文件上签了字。
把文件扔给楚砚儒,她捂着嘴哭着跑出去了。
出门没多久,她接到顾凛的电话。
平时看他不顺眼,可眼下,听到他的声音,楚锁锁仿佛见了亲人一般亲切,“顾凛哥,你在哪里?我现在特别难受。”
顾凛问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我爸逼我捐肝,不捐,就让我放弃财产继承权。你说,怎么有这么冷血的父亲呢?”
“你签了吗?”
“当然签了,我不想捐,很疼,留的伤口也很丑。”
顾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,“这点苦头都吃不了,你真的啥也不是。”
楚锁锁眼泪登时就干了,“你说的是人话吗?捐肝不疼吗?”
“疼,总比穷强。你把你父亲得罪了,又放弃了财产继承权,靠你上班赚的那点工资,能养活你自己吗?我顾凛娶妻,要么娶贤,要么娶富,唯独不扶贫!”
楚锁锁如遭雷击!
连这个她瞧不上的顾凛,也开始嫌弃她了。
楚锁锁咬着牙根,“你真的好现实!”
顾凛直白道:“我们订婚本就是利益结合,不要提感情,你跟我没感情可谈。”
“顾凛,你混账!”
顾凛轻蔑一笑,“你又是什么好东西?男友出车祸,你跑了;外公重病,你躲了;现在亲生父亲肝衰竭,你也不肯救。像你这样无情无义,狼心狗肺的人,有什么资格说我?”
楚锁锁恼羞成怒,掐了电话。
明明是夏末秋初天气,可她却像站在寒冬腊月天里,从头冷到脚。
楚锁锁走后,楚砚儒把楚墨沉叫到病房里。
短短时间苍老憔悴的他,老泪纵横,“墨沉啊,关键时刻谁都指望不上,还得是你。”
楚墨沉低嗯一声,“有事您吩咐。”
“我问过医生了,亲属不给我捐肝,就得等待医院的遗体捐赠。遗体捐赠不知要等多久,拖的时间越长,我的病就越严重。我等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