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顾北弦觉得墨鹤在拐着弯地内涵他拘小节。
瞟一眼他的长发,顾北弦问:“你头发这么长,多少年没理了?你们帮会没理发店吗?还是平时住在山洞里,茹毛饮血?”
“当然有理发店,我们住房子,吃熟肉。我师父在世的最后几年身体很差,要住在灵山秀水的地方修养。我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他,没时间下山理发,后来有时间了,我……”
墨鹤忽然不出声了。
垂下头,盯着脚尖,睫毛微微颤抖。
顾北弦问:“怎么了?想你师父了?想他就去下面见他吧,你身手这么好,阎王爷应该都怕。”
墨鹤不理他的调侃,垂着睫毛,嗓音沙哑地说:“师父临死前,回光返照,看到我头发又长又乱,要给我梳梳头。梳好后,他握着梳子一动不动,咽气了……
停顿一下,墨鹤深吸一口气,“每次去理发店,我都狠不下心,总觉得这把头发,是我和师父最后一点关联,上面好像还留着我师父手指的温度,剪了,就没了。这种感觉,说了你们也不懂。”
顾北弦一时摸不准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。
但看到有泪水一滴滴地溅落到车子地毯上。
应该假不了。
本来挺反感他的,眼下不知怎么的,没那么反感了。
顾北弦扯了张纸巾递给他,声音不自觉温柔了两分,“好了,别哭了,不去理发店了,给你买衣服去。”
墨鹤接过纸巾擦擦眼泪,嗓音湿湿的,“谢谢弦哥,我有钱,有很多,车费和衣服回来取了钱还给你。”
“不用,不缺这点。”
顾北弦带他去附近商场买了几套休闲装。
今天是周末。
下午正是商场人最多的时候。
顾北弦和墨鹤,一个是高颜值霸道总裁,一个像古装剧里的男主角。
行走间引来很多人围观,女人居多。
墨鹤自从下山后,因为穿奇装异服,经常被人围观,早就习惯了。
顾北弦有点不爽,拿出墨镜戴上,领着墨鹤随便挑了几身休闲装,也不管他穿着好不好看。
好在这小子底子好,穿什么都不难看。
去试衣间穿好新衣服,出来,墨鹤把换下来的锦缎黑袍叠起来。
叠得板板正正,一丝不苟,叠完小心翼翼地放进包装袋里。
仿佛那黑袍是龙袍。
顾北弦忍不住问:“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