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喊过,可是苏星妍觉得沈恪喊得最好听。
她把大衣脱下来,还给他,冲他轻轻挥挥手,语气温柔,“路上慢点开车。”
“好。”
沈恪目送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色雕花大门后。
直到她卧室的灯亮起来,他才转身离开。
身体已经被秋风吹凉了,一颗心却滚烫。
开车回到家。
母亲沈惋半躺在沙发上,手里拿一本破旧的书籍在研究。
沈恪换了鞋子,走到沙发前,视线落到那本破书上,问:“在看什么?”
沈惋放下书说:“白天刚接了个活,是以前的老客户送来的。你抽空去老房子把修画工具拿过来,我一点点修,反正客户不着急。”
“你身体不好,放着吧,我找时间修。”
“好吧。”沈惋不再坚持,抬起眼帘望着他的脸,晃了下神,“心情好像不错?”
沈恪抬手摸摸下颔,“很明显吗?”
“是很明显,唇角都是扬着的。”沈惋慈爱又愧疚地笑了笑,“你最近面相比从前好了很多,以前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是我拖累了你,让你从小就跟着妈受苦。”
沈恪俯身在她身边坐下,温声说:“以后别总说拖累不拖累的话了。您生了我,一个人抚养我长大,教我做人,供我读书,又教我绘画和修复文物。没有您,就没有我。”
沈惋抿唇浅笑。
年轻的时候,曾经无数次后悔生下他。
随着他逐渐长大,越来越懂事,甚至替她撑起一片天,她再也不后悔了。
也曾恨极了他生父,现在还是恨的,却多了一分感激。
感谢他将这么好的儿子,送给她。
沈恪去端了热水,帮母亲洗手洗脸,又服侍她吃药。
将她抱进主卧,安顿好。
他去卫生间洗漱。
刷牙的时候,小心地避开嘴唇位置,因为晚上刚亲过苏星妍的头发,舍不得洗掉那种感觉。
洗完脸,盯着镜子里的自己,沈恪抬手抚摸嘴唇,很浅地勾了下唇角。
平时做事一贯成熟内敛,今天却做出如此幼稚的举动。
果然爱情使人年轻。
隔日正午。
给苏星妍治病的秦老大夫,给沈恪打来电话,“小沈,苏小姐服用的药里,有一味安宫牛黄丸,是清热解毒的,断了。他们家正派人在全国各地寻找,这药只能用九三年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