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是古代哪个小国的语言,文字造得比天书还复杂。
想他从小智商就异于常人,此时有点受挫,生平第一次有了文盲的感觉。
接连拿了五本,易川放弃了。
想找话题,一时找不到,气氛有些冷场。
苏星妍却盯着那几本书微微恍神。
如果换成沈恪的话,他们会毫无障碍地沟通,甚至能秉烛长谈,谈得不眠不休。
可那个浑蛋,先是在摩天轮上对她说出那么绝情的话,又卖了房子搬得远远的,还大冷天在酒店门前,对着茶嫣亲亲热热地说了半天话,到现在连一句解释都没有。
那个浑蛋。
她小心翼翼地爱了那个浑蛋一年多,换来的,除了累,就是伤心。
心里涌起一股酸涩,苏星妍别过头,把眼底的潮意强压下去。
易川问:“在想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易川却猜出来了,心里有些微不舒服。
不过他面上没表现出来,依旧笑着说:“去你画室看看吧。”
“好。”
两人乘电梯去了顶楼。
偌大的顶层隔成两室,一间是画室,一间用于母女俩偶尔在家修复文物。
修复文物的房间有很多保密的东西,上了密码锁。
画室则没有。
推开画室的门,大到空旷的房间里,扑面一股子松节油的气味。
地板上整整齐齐地放着画板颜料以及其他绘画材料,和画好的画。
易川指着墙角堆的各种装裱好的山水画、仕女画和花鸟画等,问:“这是你妈妈画的吗?画工不错。”
“是我,很多都是我小时候练笔画的。”
易川再次惊叹。
自以为是学霸,十四岁入大学,就已经足够优秀,没想到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。
真要算起来,苏星妍比他优秀得多。
他偏头看向她,眼泛星光,“你是怎么做到的?读书就要花很多时间,你哪还有时间去看书画画,甚至还去骑马、射击、潜水?”
“我记性好,所以学习不太吃力,只用在校时间就够了。我从小就不爱写作业,老师也不为难我,只要考试成绩好就行。我妈记性比我还好,王希孟的《千里江山图》,那么复杂,她看一两天,就能默画下来,分毫不差。”
这遗传基因,不得不服!
易川都等不到明天了,很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