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连摘掉口罩,在沙发上坐下,拍拍自己的腿,“头放上来。”
元书湉听话地在长沙发上躺下,将头搁到他的腿上。
她觉得奇怪,这男人明明比她小好几岁,还是个待罪之身,可她却很听他的话,往常除了父亲和哥哥们,没人敢用这种命令式的口吻对她说话的。
祁连的手在她的发丝间轻轻揉按。
元书湉觉得被按到的地方麻麻酥酥,有种灵魂脱壳的感觉,十分舒爽。
他的手又伸到她颈后,捏她的脖颈,她的肩胛骨。
竟比去美容院找专业按摩师按得还舒服。
元书湉觉得他的手有一种独特的魅力,像一只神手,所到之处,任督二脉仿佛都被打通了,陈年顽疾好像减轻,四肢百骸通体舒泰。
她情不自禁抓起他的手,握在掌心细细打量。
那只手手掌薄而有力,手指很长,肤色偏白的缘故,手背上的青色筋脉很明显。
十分有性张力的一只手。
祁连捏着她的手指轻轻把玩,“你身体堵得厉害,没看中医?”
“看过,中药喝过不少,针灸也做过。医生说跟心情有关,心情不好,吃再多的药也是治标不治本。”
“以后帮你通堵。”
元书湉觉得他这话好像一语双关。
心头不由得微微发烫。
他忽然握着她的双肩,往上一拽,将她整个人环抱在怀里。
他修长的脖颈贴着她的头发,说:“你阴阳久未调和。”
元书湉觉得羞耻。
两次怀孕都是被林乾强迫的,后来她死也不许他再碰她;初恋前男友在她面前假装不能人道,不敢碰她。
她漫长的半生,那种事少得可怜,阴阳能调和才怪。
她一直是美的,却不知自己美给谁看。
祁连的手在她后背穴位上揉按,可能是身上淤堵得厉害,有的地方很疼,疼得她忍不住叫出声,但是疼完,身体变得轻盈,舒畅。
她将脸上面膜撕下来,拿洗脸巾擦干净。
祁连将她翻过来,让她趴在沙发上。
他的手在她腿上按。
腿上堵得也厉害。
祁连道:“受了很多委屈。”
元书湉喉咙嗯一声。
是的。
委屈憋在心里,堵在身上,变成了结节和增生。
脸上的粉底卸干净后,细细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