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连也伸手将她环在怀里,问:“怎么了?”
元书湉仰头望着他,接着她踮起脚尖,嘴唇凑到他的唇上亲了亲。
她说:“要不我们……”
祁连知道她想说什么,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。
她担心此去拗不过父亲,担心父亲有可能伤害他,会将他关起来,让他再次失去自由。
她想把自己给他,作为补偿。
祁连伸出食指按住她的唇,“我要的是爱,不是补偿,先解决问题。”
他不趁人之危。
他将手挪开,低头吻她。
深吻。
元书湉已经很多年没深吻过了。
陌生却异样的触感,刺激,撩人心弦。
元书湉不知自己竟然还可以这样敏感,一个吻便能让她有枯木逢春、铁树开花的感觉。
如果年轻的时候,遇到的不是初恋,是他,他或许不会成为大盗,而她也不用被那两个男人耽误那么多年。
人生有时候就像个笑话。
老天爷仿佛特别喜欢捉弄人。
二人去前台退了房。
坐上车,朝元老的住处开过去。
等到的时候,已是黄昏。
一进屋,元书湉便感觉气氛压抑。
明明是清爽宜人的秋天,室内却寒气森森。
没开灯,窗帘拉着,元峻已经走了,屋内没有旁人,只有威严的老父亲正襟危坐在暮色里。
一张老脸比昏黄的暮色还要阴沉。
元书湉用力握住祁连的手。
长久以来的血脉压制,她对父亲有一种骨子里与生俱来的敬畏和惧怕。
元老一言不发,抓起桌上的湿茶巾攥成一团,就朝元书湉扔过去!
元书湉不敢躲,只能闭上眼睛。
祁连手一伸将湿茶巾轻松抓住,对元老说:“元老,是我的错,要打请打我,要骂骂我,跟书湉没关系。”
元老看都不看他,只对元书湉威严道:“你想离婚,可以;你想交男朋友,也可以;你想再婚,我也不反对。但是,你给我找个正正经经的人,认认真真地谈。你错了半辈子,为什么还要一错再错?”
元书湉握紧祁连的手说:“他比我遇到的任何一个男人都好,我和他是认认真真地在谈。”
“你知道他什么身份吗?”
“知道。”
“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