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空,这个造影的检查并不是很彻底,但误判的机率不高。
检查室里的气氛迅速僵滞下来,甚至透出一股冷意。
胡女士呆呆地看着那份白纸黑字的报告,不敢置信,脸色一片惨白。
王汉此刻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只能沉默,沉默。
于婶暗叹一声,强作欢颜:“或许是我刚才操作失误了,我们再试一次吧……。”
但说着说着,她的声音就心虚地低下来了。
再做一次,八成结果还是如此。
真的,假不了。
不过,也就是于婶这勉强的安慰,让黑着脸的俞长春迅速惊醒,虽然脸色还有些讪讪同,但也多了份决断。
他侧头看向身边依然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检测报告的段和详,目光隐隐有些同情,不过更多是庆幸和安慰:“小段,让小胡中午暂时别吃饭了,晚餐前,我们再做一次,确诊一下。”
说起来,这个诊断结果,不光是重重打了段和详的脸,也重重打了俞长春的脸,因为他俩凭着几十年的经验来先后诊断,仅断出胡女士的胃部有肿瘤,但都认为是良性的。
尤其是俞长春,王汉先前都已经提醒过了,可他打足十二分精神,给胡女士诊断,依然只诊出良性。
如果不是王汉的修为突破,手指敏感度极高,及时警觉到胡女士的脉搏有异,那胡女士的治疗就会被延误。
现在发现,还来得及完全治好。
见段和详夫妻对自己的话恍若未闻,依然失魂落魄,俞长春暗叹一声,示意于婶和王汉先跟着自己离开,给段和详夫妻俩一个缓冲的独处空间。
现在这个结果,怕是段和详也没有心情来吃饭了吧?
……
回到客厅,王汉便忍不住开口:“师父,其实我觉得段老师没必要这样内疚,以他的医术水平,这种良性转恶性的肿瘤,应该是可以治好的啊。”
俞长春没好气地瞪他:“他当然能够治好!他只是懊恼惭愧于他居然没有诊断出来!”
想起这个,俞长春自己也是心有余悸:“段和详诊病的水平已经极高了,但他都没有诊断出来,你说,全国各地那些病人当中,有多少是这样被错过,从而延误时机的?”
“何况他现在是为省领导们保健,万一也有像胡女士这样的病例,他却没法诊出来,等到日后一出事,别说他这个首席保健医生的地位不保,就是一生英名,也会被污。”
王汉默然了。是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