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位老人同时一怔。
从没想过王汉会说这样的话。
毕竟以王汉现在在国内的地位,应该是不稀罕其父亲是否要留在体制内,以及派什么职务。
而且印象中,王汉和王一民都是那种淡泊名利的人。
相比起名和权,王汉更喜欢赚钱和慈善。
朱伯伯很快就饶有兴趣地问:“哟,太阳从西边出来了?为什么你会这么想?”
“名不正,则言不顺!”王汉理直气壮:“我爸现在只是一个县里的副局长,有什么资格对更高级的官员们指手划脚?难道要让我爸到哪里,都被人指点着介绍说,这位是王汉的父亲?”
然后他嘿嘿一笑:“那个,我也要考虑我爸的心理感受,对吧?”
这话,也不是没有道理。
而且三位老人也明白了,放心了。
这小子虽然已经是金丹期的武者,实力堪称国内第一,甚至有可能是全球第一,但他的头上依然有着一个紧箍咒,就是道理。
因为道理,所以这小子要求自家老爸必须名正言顺,在其位,才谋其政。
否则,一个搞县里农业研究的,突然监管全省的福利,微服私访也不是这样的。
看来这修行也是要讲究心境的,心境上不能有缺憾和虚。
“你倒是挺有孝心。”朱伯伯突然笑了:“不过,这个问题,你就不问问你爸?”
“我爸不稀罕当多大官,他只会是你给他多大权利,他就做多大的事。对他来说,组织上怎么安排,他都会服从。”王汉撇嘴:“他现在干这个副局长就干得挺舒心的,我相信只要上面不动他,他能一直干到退休。”
“呵呵,这个我相信。”一旁的于伯伯这时笑了:“王一民同志,是一个不热心做官的人。”
不然,也不会之前一直闲置在县农业局副科长的位置不挪窝了。
虽然王一民没有什么钱,但王一忠还是有点资产的,真要王一民想走关系,王一忠还是愿意资助一点的。但王一民自己不热心,那王一忠想使劲也没处使。
想明白这一点,三位老人对视一眼,朱伯伯笑道:“这个问题,我们要仔细研究一下,才能给你回复。”
王汉无所谓地道:“我明白,这毕竟以前没有常例嘛。没关系,你们爱研究多久都行。”
反正这工作不是自己要的。
……
等王汉再回到滨海市时,已经是次日的下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