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时而勾唇回眸轻笑,时候颔首俯身,双手轻抬,向主座上的人,遥遥递去一个妩媚动人的眼神。
然而,主座上的女子斜躺在软塌之上,单手撑腮,一手豪放的捏住瓷白酒瓶,对着红唇倒去,有酒液顺着唇角流下浸湿了胸前的衣物。她穿的轻薄,被水渍一浸,雪白的肌肤在红纱下若隐若现,便流露出一种无形的魅惑来。
魅惑入骨艳三分,她的艳,是不经意间,从骨子里流泻出的。
是远非那些大殿内的男子能比的。
越扶桑进来,便再次看到了这一幕,酒香肉欲,满满的挑逗与暗示。他冷淡的眉眼动也未动,眼神始终看着地面,没有再看那些人一眼,包括主座之上的那人。
苏葵间越扶桑到了,终于放下酒瓶,轻轻坐直身体,徐徐朝门口长身如玉的男子勾了勾手指,娇媚低缓的嗓音缓缓道:“扶桑,到我身边来。”她的声线十分特别,说话间,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小刷子,轻轻的撩动人的心扉。
那些大殿内的男子闻言,望向越扶桑的眼睛里,不由露出了一抹嫉恨。他们痴迷的看着主座上的女子,希望能得到她的一丝垂怜,哪怕可以稍稍靠近一些,一亲芳泽,便是死,也如愿以偿了。
可——
无论是谁,都从未破例,进入过她的寝殿,入得她那双魅惑众生的双眼。她到底有没有心?有时候,所有人都不禁在心底问一句。
答案无果,然而现在,有一个男子,却破例,得到了她的应允,让他到她身边去。
这是他们所有人,都未曾得到过的殊荣。
然而,越扶桑闻言,厌恶的蹙起双眉,他的眉色如雾一般,虽有形,却不浓烈。恰如他的长相一般,温和无害,仿佛一副绝美的山水画。清淡如风,又令人捉摸不透。
他淡色的双唇紧抿,不发一言。
带他来的侍从见状,不满的推搡了他一下,咒骂,“还傻愣着干什么?教主让你过去,是给你脸面,还不走?!”
立在她身侧的段紫茵见状,迈开半步,却及时顿住。
苏葵眸光漫不经心的从她身上掠过,又放到了越扶桑的身上。越扶桑被他推得差点没摔倒,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少宫主,在因罗教的暗室里,被折磨的双颊深陷,一袭青色广袖长衫,也沾染了些许灰尘。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出尘的外貌与气质。
有些人,他的气质,是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,并非靠外貌与衣着的包装。
可以说,越扶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