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话堵得沈正语塞,他脸色顿时有些讪讪的,沈明见状瞪了沈正一眼,没出息,居然被一个小丫头唬住了!
他酝酿了一番,正打算拿出长辈的气势,教训一下对方不该如此对长辈说话,就听苏葵看也没看他们两个一眼,悠悠然端起茶盏,垂眸吹着上头冉冉升腾的热气,语气漫不经心道:“唱啊,怎么不接着唱了?正好我今儿也想听听,到底是多大的角,二叔三叔家里竟然还放不下这几人,非跑到刚办了白事,嫡亲大哥都尸骨未寒的府里,听这些淫词艳曲。”
沈正沈明知道她说的是实话,一时被她落了面子,下不来台。
几个戏子讪讪的退到一边,唱也不是,不唱也不是,纷纷将眼神扫向沈正沈明二人。
见状。
沈明一梗脖子,“放肆!你难道就是这么跟叔叔们说话的?!什么叫淫词艳曲,这些都是正经戏班子的名角,只卖艺断没有卖身的道理!难不成你去了京都几个月,便学了这些词,专门跟长辈顶嘴不成?!”
“没错!大哥不在了,我们作为叔叔,自然要接手教导你们的重担!”
“还不快给你二叔道歉,我便不跟你计较了!”沈明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模样,仿佛真的被气的更呛。
见他们气势惊人,樱儿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,担忧的望着苏葵。
“噗嗤——”
苏葵被他们逗乐了,这哪里来的极品亲戚,比她想象中还要无耻。在她家里听曲儿,被她抓了个现行,居然还有脸来教训她,脸皮有够厚的。
“你、你笑什么?!”沈正一瞪眼,“怎么?难不成你还要死不悔改?!”
“悔改?”苏葵挑了挑眉,单手拄着下巴好整以暇的打量两人,“真正要悔改的难道不是二叔跟三叔吗?要不要侄女现在请族老们过来评评理,我还真不知道,二叔三叔公然在我沈家**,听些淫词艳曲,到底是跟我沈家有多大的仇恨!”
话音落,她忽然发作,一把将桌案上的茶盏挥了出去,上好的汝窑茶盏登时落在地上摔个粉碎,茶水顺着青砖汇聚成一滩。
“怎么?二叔三叔怎么不说话了?要不要我亲口告诉你们,好叫你们不大拎得清的脑袋醒醒神?!我父亲,你们嫡嫡大哥,刚刚去世不过几个月,你们就如此迫不及待的登堂入室了?!”
“二叔三叔,你们也别怪我说话难听,今儿的事,我是不打算善了的,樱儿,去通知族老,顺便报官!我倒是要瞧瞧,我沈家还未曾绝后,我父亲还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