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张口就是一通阴阳怪气:“出手就是一万两银子,陈长史好大的手笔。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。”
陈卓无奈苦笑:“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。不过,这银子该花总得花。不然,要怎么应对眼下这一关。”
冯文铭哼了一声,说话愈发刻薄:“区区一个礼部郎中,除了跑腿传旨喝酒废话,看不出有别的用处来。”
所以说,当年冯文铭在户部当差多年不得升迁,也不全是因为相貌平庸。就这耿直脾气,在官场里根本混不开。也就是南阳王和郡主祖孙重才惜才,一般人哪里吃得消?
陈卓知道老友的臭脾气,也不和他计较,笑着说道:“阎王好过,小鬼难缠。权当是扔了个肉包子出去。你就别絮叨了。”
冯文铭发了一通牢骚,怨气稍平,低声道:“今日晚宴上,朱郎中到底和你说什么了?”
陈卓低语几句。
冯文铭的脸色倏忽变了,眼里直蹿火星:“简直是欺人太甚!拿我们郡主当什么了?千里迢迢进京城,就为了给王四郎瞧一眼?呸!他哪来的脸!”
“不行,我现在就去见郡主。”
话音刚落,书房外便响起熟悉的脚步声。
陈舍人前来传话:“郡主请两位长史前去说话。”
一柱香后。
陈冯两位长史一起进了郡主的院落,被领进书房。
姜韶华笑着问道:“怎么了?冯长史为何这般恼怒?莫非朱郎中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?”
陈卓还没来得及阻止,冯长史就张口秃噜了出来:“朱郎中说,王丞相是因为王四郎才请皇上下了圣旨。”
姜韶华笑容一顿。
陈卓瞪一眼冯长史。就不知道委婉一点吗?
冯长史撇撇嘴。委不委婉的,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。难道委婉了就能改变这个令人羞辱的事实?
“我知道了。”过了片刻,姜韶华淡淡张口,脸上也没了笑意:“说到底,还是我南阳郡实力不够,行事低调,王丞相没将我放在眼底。”
所以,才会这般明目张胆肆无忌惮。
宫里的郑太后也该知道了,却没来信提醒。可见关键时候,根本靠不住。至于郑宸……一来现在还没能耐和王丞相抗衡,二来,心里巴不得她被宣召进京。
陈卓看着面无表情的郡主,心里百般不是滋味,低声道:“郡主,此事可一不可再。这次装病躲过去了,如果再有下一回,该怎么办?”
姜韶华冷冷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