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暗暗心忧。她还从未见过郡主这般心绪浮躁。
“彭城被屠,数万百姓被屠戮,壮年男女都被掳走。这等骇然听闻的惨事,任谁听了心里都不好受。”陈瑾瑜低声叹道:“我知道郡主心中难受,更胜我数倍。可这事和平州瘟疫不同,郡主管不了,也不能伸手去管。”
是啊!平州瘟疫她能派人送粮送药材,可以举荐自己的亲信做刺史。
边军打败仗,她能做什么?
总不能派自己的亲卫营前去支援吧!
这是朝廷应该做的事。她一个南阳郡主,不该插手过问。更不宜在此时露出家底和实力。
姜韶华沉默良久,低声道:“我一直担心京城会有变故。没想到,变故竟是从边军而来。”
陈瑾瑜听不懂这其中的深意,依旧轻声宽慰:“总之离我们远得很,乱不到我们南阳郡来。”
姜韶华嗯了一声:“你先退下吧!我想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陈瑾瑜只得退了出去。
姜韶华负手而立在窗前,凝望着天边弯月,遥想着被屠戮一空的彭城惨状,长叹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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