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的一片,伸手一抓,这些灰白色的粉末还有些刺鼻气味。
周槐低声惊呼:“是石灰!”
石灰保命?
周槐幻想了一下石灰撒出去的后果,顿时什么悲意都没有了,就觉得眼睛有点痒。
“师傅……”他不敢拿抓过石灰的手抹眼睛,就只能自己吸吸鼻子,一下子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。
周槐喃喃:“师傅,希望你前路顺利,一切都好。”
文星湖边,杨柳巷。
雨还在下,缠缠绵绵的,带起一阵秋夜的寒风,惹人心烦。
王氏别院中,玉奴娇已经在自己的绣床上又辗转了一遍。
就是这么一个翻身,却又惹来了脚踏上的询问声。
睡在脚踏上的婢女忙问:“玉娘子,可是哪里不舒服?”
玉奴娇不想搭理,却又不得不冷淡地回应一句:“无事,有些凉,你给我倒一杯热水过来。”
婢女应声,连忙起身去倒水。
她的动作是轻巧而又利落的,态度也十分恭敬。玉奴娇看着她走到桌边倒水的背影,眼神却幽幽的,几乎不透一丝光。
这里的一切都像眼前的女婢,看似体贴周到,其实处处牢笼。
她被紧迫盯视,几乎就要忘了自己是谁。
婢女倒了水回来,便扶玉奴娇起身,并要服侍她喝水。玉奴娇低头,嘴唇碰触到水杯,就在这一刻,她的手忽然一抖。
咳咳咳——
玉奴娇咳嗽了起来,婢女手中的水杯因为她咳嗽的动作而瞬间翻倒,水就洒了下来。
咚!
水杯落地,婢女惊呼:“娘子!”
杯中的水洒在玉奴娇身上,也洒在婢女身上。
玉奴娇将她推开,一时恼怒道:“做什么呢,笨手笨脚,你快退下!画屏呢,我要画屏!”
婢女被推了一把,脸上便有忿忿之色显露出来,但她很快又调整好情绪,脸上只堆了笑,一边说:“画屏姐姐先前不舒服,娘子不是叫她去歇息了嘛……”
话音还没落,外头却又响起敲门声。
有一个粗沉的女声在外头问:“娘子可还好?是不是萍儿这丫头没服侍好?”说着,房门忽然被推开。
一个面目阴沉的婆子就在此时走进来,她生得不好看,脸上偏还挤着一团笑。一双眼睛好似沾着那秃鹫的气息,阴恻恻地往玉奴娇这边剜。
这个婆子是王三郎新送过来的,接触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