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解析,竟只是摇头晃脑,似乎沉醉般将这诗又念了一遍。
念完第二遍后,他还不罢休,他拖着音调,如歌如诵,带上了韵律与唱腔,又将这诗念了第三遍。
不,等到第三遍,就不该再简单说念了。
这分明就是在唱诗!
诗歌诗歌,出众的诗篇本来就是可以用来歌唱的。
伍先生的声音低沉有力,唱腔则古拙雅致,如此一波三折,将这一首《兰》念得竟是无限动人,使得围观众人听了几遍,都不由得跟随念诵。
而越是念,则越有一种诗幽词美,颊齿生香之感。
念到后来,也不必伍先生再来解析这首诗了,在场众人已经无不被这首诗折服。
就连刚刚受到变招反噬的卢玄一,都不由得一边手抚胸口,一边怔怔地跟随念诗,沉浸在这诗句的优美与志趣当中。
“西风寒露深林下,任是无人也自香……”他喃喃道。
与之相比,先前张允那一句“居高声自远,非是藉秋风”,竟仿佛显得有些着于形迹,落入俗流了。
卢玄一的脸色萎靡了下来,而人群中,原本清高孤远的张允亦不由自主地将两手垂在身侧,紧捏成了拳。
一道畅笑之声响起,是骆游!
骆游朗声笑起来:“便是如此,如此好诗!有此好诗在前,骆某又如何能不甘拜下风?”
他目光四下扫视,问:“请问平安坊程灵是哪一位?”
程灵其实觉得有点尴尬,她是想在人前露一露脸,博一些文名,好为自己镀一层金,但眼前这个转折,和这样一个夸张的效果,却是她原先料想不到的。
不过尴尬归尴尬,该站出来的时候还是要站出来。
骆游话音落下,程灵缓步走出。
在场的众人便无不觉得眼前一亮,这少年丰神秀逸,似松竹之苍劲,似兰芷之芬芳,清新俊美,简直似有天人风采。
说一句郎艳独绝,竟仿佛并不为过!
只这一露脸,在场众人的心,便不由得向着程灵高度倾斜了。
毕竟世人都难免看脸,一个拥有出众才华的少年,如果“他”还能有着一副出世俊美的容貌,那么,谁又能不为之倾倒呢?
即便不倾倒,也要格外喜欢几分的。
骆游早就注意过程灵,这个时候更是欢喜地笑了起来。
他高声道“好”,又说:“眼前有志道不得,程郎题诗在上头!唉,诸位,在下委实是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