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井。哥,我怕,我想你。我难受,我想抽烟。我。”
砰!
房门忽然被人踢开。
紧接着就有刺眼的手电光,猛地亮起,迅速锁定了段慕容。
有人大骂:“小贱人,原来是你!我就说,谁会半夜爬到屋子里来呢?妈的,臭哑巴。找死呢是吧?”
喝骂声中——
一根藤条,就狠狠砸在了段慕容的背上。
“啊。”
段慕容惨叫了声,慌忙丢开话筒,双手捂住了比鸡窝还要更脏的头发,蜷缩在了桌子下。
这边的情况,崔向东当然看不到。
但他却能听到。
能听到羊羊被打的声音,和她发出的惨叫声。
慌忙怒吼:“我不管你是谁!立即停止伤害羊羊!要不然。”
他刚要发狠说出“杀你全家”此类的话,却又及时闭嘴。
改口:“一百!不,五百万!你告诉我,你那边的确切地址,我把人接走后,给你留下五百万。并确保不会找你算帐。如果你觉得少,一千万!只要你别伤害她,把她完整的给我!价格,随便你。”
随便你什么?
崔向东刚说到这儿,电话就中断了。
“喂,喂!”
崔向东连忙大叫。
话筒却只是忙音。
他举着话筒,呆呆的坐在那儿老半天,都没动一下。
他的本事再大,也无法在这个没有来电显示的年代,回拨对方的电话。
甚至。
因当前华夏的通讯技术极其落后,就算是动用警方的力量,也别想根据本次通话,来锁定段慕容究竟现在哪儿的坐标。
听听也是紧紧的抿着嘴角,一动也不敢动的看着他。
崔向东闭上了眼。
逼着自己迅速冷静下来。
心中飞快的分析:“羊羊说话的声音很生涩,这证明她已经很久都没说话了。那个殴打她的人,也喊她臭哑巴。她说想抽烟,是因为毒瘾。她说被逼着背筐下井,这不是铁矿,就是小煤窑!哪儿的铁矿最多?哪儿的煤窑最多?天西省的小煤窑最多,可要是铁矿呢?”
想到这儿后,崔向东拿起了裤子。
低声吩咐:“听听,备车!”
听听问:“您要去哪儿?”
崔向东随口回:“天西省。”
听听无比冷静,再次问:“天西省哪个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