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意到了女叫花子的牙口——
长了个心眼,看似随意的问:“你老家是哪儿的?”
“俺是天东的,来自青山。”
女叫花子大口大口的吃着馍,含糊不清的回答。
嗯。
这倒是地地道道的天东口音。
去过天东几次的王老二,点头:“你今年多大了?”
女叫花子头也不抬的吃着馍:“俺今年,今年不是三十三,就是三十五,俺忘记了。哦,俺还会唱歌,会跳舞。老板,俺是腊月里生人,俺还会翻跟头。”
王老二——
确定这个女叫花子脑子有病了。
却又:“你叫啥名字?”
女叫花子脱口回答:“俺叫崔向东,崔是崔向东的崔,向东是崔向东的向东。”
崔向东?
这是个娘们名字?
王老二也没在意:“你以前做甚的?”
“俺以前是养猪的!:”
女叫花子说:“俺从二十多年前就养猪!养了一只又白又嫩的小猪,俺对那只小猪说,等小猪长大了,俺就嫁给小猪!可俺长大了,小猪却喜欢上了别的女人。呜,呜呜。喜欢上了别的女人,不要俺了。呜呜,不要俺了。”
女叫花子说到这儿时,再也无法吃饭。
抬手捂住了脸,大哭了起来。
不是假哭。
是真的在哭!
泪水从手指缝里,直接向外流淌。
哭声无比哀伤,甚至就连王老二这种没多少人性的,都受到了她的感染。
哎。
试问天下情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许?
不对!
她是想嫁给一头猪的。
娘的。
果然是脑子有毛病。
老子差点信了她的鬼——
王老二忽然明白了过来,抬脚把车门踢上,转身:“走了。”
就这样,这个下午才出现在这个小县城里的女叫花子,就此不知去向。
等待她的,将是无休止的工作。
背着沉重的煤筐爬上来后,刚要休息下,就被监工给喝骂着,挥舞着藤条打着去干活。
连续三天。
天天如此。
天又黑了下来。
萧错吃过窝窝头,和几块肥肉片子后,走出了满是“黑人”一地的屋子。
王家煤矿提供肥肉,不是为了改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