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然来,季姨娘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。就如季姨娘那一句,她是主子而自己不过是个奴婢,又怎么能和季姨娘对抗。 柳妈妈想了很久,才压低了嗓音道,“她……她瞧见老奴来了,往……往沁芳楼去了。” 季姨娘听了之后,缓缓地闭上眼,“我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 柳妈妈见季姨娘不再问下去,心里也缓缓地舒了一口气,然后起身拔腿就跑。 她跑到一半,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,又折了回来,压低了嗓音道,“老太太吩咐了老奴,要给姨娘和六小姐送热水和膳食,姨娘若你想要什么,唤老奴一声便好。” 季姨娘紧紧的抿着唇,慢慢地点了点头,没有再说话。 柳妈妈这次离去,便没有再折返回来。 季姨娘握着拳头,指甲将她的手心都刺破了,可她似乎感觉不到半分疼痛一半,半响后才睁开眼。 柳妈妈说,那个送纸条的人,被她发现了,最后朝着沁芳楼跑去了。 沁芳楼表面离东院玉堂馆最近。但是,实际上沁芳楼有一条小径,却可以更迅速的走到西院的锦辉苑,只是这条小径略微偏僻一些。 她做下人的时候,倒是跟着好动的大虞氏走过几次。 连晏谷兰都认为,这件事情不可能是晏谷殊做的。而晏家有不少人皆知,晏锦模仿字迹的本事不错,甚至送纸条的人还朝着离玉堂馆最近的地方跑去,多么明显的痕迹…… 可是越明显,越让她觉得有疑心。 自晏锦失足从听雨台上摔下后,她身边的每一件事情,似乎都是冲着晏锦去的。季姨娘知道,若是她想对付晏锦,便要先要和护短的小虞氏周旋。 小虞氏当年会屈身嫁入晏家,唯一的目的便是保护大虞氏留下的这对孩子。 只要她和小虞氏发生了矛盾,那么得利的人,永远不是晏锦。 那个蠢丫头,若是个聪明的,又怎么会被人当做棋子,在西院一住就是三年。 “沁芳楼啊……沁芳楼……”季姨娘笑的有些狰狞,“当真当我和东院那几位一样,是个傻子吗?” 季姨娘知道,若是自己再这样忍耐下来,来日受伤的不止是晏谷兰,还有她自己和殊哥儿,都会被牵扯进去。 那个人,已经想要把她当做棋子,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? 可是,她季月,又怎么会甘心做人的棋子。 季姨娘似乎想起了什么,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,只见手帕上绣着漂亮的紫菀花,她有些怔住。 “姨娘……不是我……真的不是我……冷……”晏谷兰的话打断了季姨娘的思绪,如今的晏谷兰似乎神智已经有些乱了,她的睫毛上的泪珠已经凝了冰,瞧着模样可怜极了。 季姨娘伸出手,将她的泪珠抹去,“兰姐儿,姨娘带你回去,别怕,姨娘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