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是不是永远都是累赘?”
晏锦闻言,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。
她走到晏安之的身边,看着晏安之道,“为何这样说?”
晏安之眼眶微红,身子微微的颤抖,“那日我跟义父去了军营,遇见了沈家世子。他说……他说我不能从军的,多看点书比较好。这几日,沈家世子似乎不想再用义父了,他和义父……疏远了。是不是我连累了义父……”
沈砚山会说这样的话?
晏锦觉得,有些难以相信……
那个如古玉一般无暇的少年,像是画里走出来的谪仙似的,不应该会说出这样恶毒的言语。
晏锦想了想那一日沈砚山说的话,然后试着猜测道,“他是不是说?你不适参军,若想有一番作为,可多念书?”
晏安之愣了愣,点头道,“他说的,差不多是这个意思。”
晏锦:“……”
果然如她所想,什么好话,到了沈砚山的嘴里,似乎都会变一个味道。
说起来,沈砚山若是这么说的话,也是一番好意,并没有半分歧视的意思。
可这好意……
晏锦嘴角又抽了抽……沈砚山的好意,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后,都快变成‘恶意’了。
“其实吧……”晏锦咳嗽了一声,轻声的解释,“他是好意的。安之你的身体太单薄了,不可能和四叔一样,带兵上战场杀敌。但是,你是男儿之身,定想有一番报复。世子的意思是,若多看些兵书,就算不能上战场,也能做军师。”
晏安之听了,脸上的神色顿时僵住,“长姐,你的意思是?沈世子并非厌恶我?而我也未得罪他?”
晏安之说这些话的时候,似乎不相信自己,能得到沈砚山的这番话。
那可是沈砚山……是让精绝国对大燕俯首称臣的人。
晏安之知道,他自小身子残缺,尽管可以跟平常人一样行走,可他这双腿,太过于畸形。晏安之在遇见晏锦之前,整日都是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……
他的记忆力极差,别人一天可以记下来的东西,他得用三天甚至十天……他比常人更努力,只是想让自己,看起来不是那么痴傻。
有时,晏安之也会抱着腿,问自己,为何自己生来就是这副模样?
为何偏偏是他,生成这副模样。
当年,父母是不是嫌弃他的残缺,才将他丢弃的?
晏安之每次想到这些,都会觉得,自己过着的日子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