佳,为人秉直。您不应该……”
晏锦顿了顿,怕自己说的太重。
结果,沈砚山笑吟吟地的看着晏锦,轻声道,“看来,你们对我误会颇深。”
晏锦:“……”
晏锦觉得有些头疼,她想了一会,才不得不拿起狼毫笔,沾了沾沈砚山墨好的墨汁。
她将用过的宣纸抽开,又重新铺了一张。
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才用左手握住狼毫笔,那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在这一刻又回来了。
前世,每一个夜里,她都极难入眠。
她总是会梦见父亲临死之前,未曾合上的眼。每一刻、每一个时辰对她而言,似乎都是极为痛苦的折磨。
除了写字和练琴。她亦不知该用什么方式来度过那漫漫的长夜。
晏锦握住狼毫笔,飞快地在宣纸上写出半醉半醒半浮生七个字。
她写行云流水,而行草在她的手下,也是一气呵成。
这几个字,和方才的比起来,简直就是天壤之比。
沈砚山的眼里带着淡淡的讶色,只是那一抹讶色,转瞬即逝。
晏锦的簪花小楷是用右手来写的,而她的行草却是用左手来写的。
两种字体,都写的极好。
沈砚山盯着晏锦。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。“嗯,你就用左手在屏风上题字吧。”
晏锦抬起头,看着沈砚山眼里的笑意,有些疑惑地问。“为何?”
“你字比苍苍写的好。”沈砚山这次倒是没有再讽刺她字写的丑。“这是送给重大夫的寿礼。你来写最好。”
晏锦有些语塞,“世子为何不自己题字?”
“哦?”沈砚山慢悠悠地说,“我不会写行草。”
晏锦:“……”
面对沈砚山的泰然。她只好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“世子想让我写什么?”
沈砚山想了想,用他声音清清冷冷的声音说,“就写迢迢间风月,去去隔烟霞。”
晏锦颔首,慢慢地走到屏风前。
她的动作极快,很快就将这几个字写好。
晏锦不明白为何沈砚山要她写这句话,不过她觉得还是赶紧写完,早点离开这里便好。
沈砚山今日说的话,让她颇为受益。
平阳城庄家,既然没有办法查出他们留下的痕迹,那么便用诱饵让他们露出破绽便好。
晏锦刚写好,准备转身的时候,便又听见沈砚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