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方才说……”沈砚山眉眼里带着一丝笑,“说你皮厚,既是皮厚,那么你又担心什么呢?”
晏锦:“……”
在这一刻,她终于明白了。
沈砚山,是记仇了。
她方才说的谎言,在沈砚山的眼里,显而易见。所以这个记仇的人,便找了法子来惩罚她……
晏锦咬了咬下唇,既然沈砚山这样说……
“那么,我若帮世子敷药,这算不算第二件事?”晏锦终究是想占便宜的。
虽说男女有别,可此时、此地、此刻,周围一个外人也没有。她帮沈砚山敷了药又如何?不过手臂上那一块地方,只要能让四叔安稳,能让父亲来日没有那么多威胁,她就是给沈砚山敷几年的药,也是值得的。
只是,晏锦看了一眼沈砚山,这个人的性子,当真是对不起他这张脸。
因为,这张夺目的容颜,太过于会欺骗人了。
沈砚山倒是不气。而是微微颔首将瓷瓶递了过去。“算!”
晏锦虽然心里这么想,可做起来却依旧有些胆怯。
她站起身子,从沈砚山的手里将瓷瓶接过,露出一种壮士断腕的神色。看的沈砚山眉眼里的笑意。越来越浓。
也只有这个时候。她才不会蹙眉。更不露出一副忧愁的样子。
着实好看。
晏锦倒是没有注意到沈砚山的神色,只是一张粉嫩的小脸,此时布满了红云。
她声音很低。几不可闻,“那世子您……袖子……袖子撩开……”
晏锦说的结结巴巴,没有了方才的从容不迫。
沈砚山低头,用左手将右手的袖口撩开一些,露出一小截白皙如寒玉的手腕。而正是因为他的手腕白皙,所以可以清楚的看见,几处被擦伤的痕迹。
看来沈砚山说他脱臼了,并不是谎言。
晏锦瞧着,便觉得脸上更加滚烫。
她将瓷瓶里的药用放在一边的棉球蘸了一些后,才用棉球轻轻地擦拭沈砚山那看似精瘦却十分有力道的手臂。还好,沈砚山没有撩开太多,只是一小截而已……
晏锦的动作十分轻柔,两世为人,她还是第一次伺候一个人。
这种感觉,颇为怪异。
沈砚山用空闲的左手撑着下颚,然后眉眼里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。
等晏锦忙活完之后,她的额头上也布了一些细细的汗珠子,也不知是急的还是忙的……
“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