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惠卿的话,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她连表面上那几份悲伤,都伪装的有些虚假。
可晏惠卿也知道,此时的晏安之根本不会留意这些!
晏安之这会,正沉浸在那无边的悲伤之中……
因为,他现在身边,没有一个可以信任又可以袒露心思的人。
从前,晏锦或许是一个很好的人选。
可现在,晏锦正高兴地在玉堂馆内用膳食,又怎么可能来尚武院的书房里,像她这样静静地聆听晏安之内心的话语呢?
晏安之恨的是晏家的四爷……这个人是晏锦的四叔!
虽然晏四爷,也被她称作四叔……可在晏惠卿的眼里,这个人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废物。
若不是四叔被大伯父所用,现在又是一个碍眼的存在,那么她肯定不会多看他第二眼。
晏四爷不止出生卑微,是个庶出!连脑子都蠢笨的让人不愿意和他多做交谈。但是,这个极其愚蠢的人,却有着不错的身手,甚至如今的他还在沈家的军营之中,为沈家的人办事。
沈家的人是个极麻烦的对手。
若长久下去,没准哪一天晏四爷或许踩了狗屎运,被沈家重用。到时,父亲想要将大伯父从世子的位子上拉下来,就太过于麻烦了!
所以,现在除掉晏家四爷,是势在必行。
晏惠卿将手里的书合上,十分耐心地等待下去。
她等的便是晏安之的回答……
果然如她所料。晏安之方才说的话,十分地合她的意。
晏惠卿垂眸,将自己的神色埋在阴暗之中,“你怎么会知道那种疼痛?”
晏安之看着晏惠卿垂下去的眼,便知晏惠卿现在看不见自己的神情,于是他讽刺的笑了笑,“从前或许不知,可如今却是知道了……那些用亲人的名义接近你的人,其实都有很多恶心的目的!可笑的是,这些人还以为他们那些恶心的勾当。别人看不透!为此。还洋洋自得,卑劣至极!”
晏安之说这句话的时候,是看着晏惠卿说的。
他说的极慢,也说的很认真。更像是在说晏惠卿。便是这卑劣的小人一般。
晏惠卿垂着头。看不见晏安之的神色。
她觉得这句话颇怪,但依旧接了话,“安之。你到底是怎么了?”
“遇见了一些恶心的事和一些龌龊的人!”晏安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然后走到一边的书架上,一边找书一边道,“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