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这是外面,沈砚山也太没有顾及了。
而彼时,定国公却已经走进了屋内……
此时还不到晌午时分,屋内的光线虽然不算明亮,光线也十分的柔和。陆小楼就坐在不远处软榻上,手里捧着的是不知从哪里摘来的花,她的嘴角翕动,似乎在自言自语,却又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什么。
昔日,头发乌鸦鸦的像是黑色绸缎的少女,此时鬓发却已经布满了银丝。
唯一不变的,是她那双眼。
像是清晨的露珠一般清澈。
屋内进来了人,她也像是没有发现似的,继续看着手里的花,然后将花瓣从上面扯落。
等一朵花在她手里彻底凋零后,她又选择了其他的花朵……
明明是那么熟悉的人,却又很陌生。
而定国公站在原地,怎么也动弹不了。
他的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,嘴里也渐渐有了血腥的气味,那股滚烫的热流被他再次吞咽了下去。过了半响,定国公才试探着唤了一声,“九娘!”
坐在远处的女人,在听闻他的话语后,缓缓地抬起头。
她看了看他,然而莞尔一笑。
她这么一笑,他却是泪流满面。
物是人非。
他们都再也不回去昔日了。
他拖着沉重的步子,一步又一步的走到她的身前,却见女子笑着说,“最后一瓣了……”
她笑的很开心,眼里亮晶晶的。随着她将花瓣摘下的同时,他听见她说,“子瞻喜欢我!”
花朵留下的只有金黄色的花蕊,而周围却光秃秃的……然后陆小楼很高兴,她一双眼笑的弯起,像极了夜空里的月牙。
定国公闻言,坐在她的身前,试着说,“这些哪里能信,不如求签拜佛……”
“佛才不能信呢!”陆小楼语气轻松,“子瞻不信神佛,我也不信!”
她将手里的花一放,继续说,“我信我自己!”
明明是极其简单的对话,却让定国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差点将眼前的人拥入怀里。
当年,她和他相恋的时候,她总是在闲来无事的时候,捧着不知是在哪里找来的花,没事数数花瓣。他有一次无意靠近,便听见她在喃喃自语,说什么喜欢我,不喜欢我,喜欢我,不喜欢我……
他闻言就笑了起来,说这些完全不能信,不如求签拜佛。
结果陆小楼吓的跳脚,却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