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会发生什么,沈砚山做的,无非是想自己舒心的度过每一日罢了。
晏四爷说到这里,看着晏安之,叹了一口气,“有的时候,活着,未必是最好。像我们这些人,在夜里的时候,总想着为何死掉的人,不是我们而是他们。安之,战场上你要记得,你想要的胜利,并不是那么简单!”
每一场胜利的背后,都背负着无数的鲜血。
晏安之闻言,只是抬起头看着马匹上坐着的沈砚山。
夕阳下,沈砚山坐在马匹上,穿着厚厚的盔甲,隽秀的容颜从头盔里露了出来,依旧是一副冷淡的样子。
然而,晏安之明白,这样的人,才配称得上是英雄。
他,也想成为沈砚山这样的人。
沈家军队离开之前,沈砚山并未去见晏锦,倒是小黑和小白去看了晏锦,和廊下的九宫鸟吵了一会后,又饱饱的吃了一顿鹿肉,才心满意足的离开。
而在沈家军队离开的清晨,沈苍苍也入宫了。
虞方和沈苍苍彻夜长谈自己的所见,他并没有太为难沈苍苍,更多的是担心沈苍苍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。虞方的温柔,让沈苍苍很快便平静下来。
其实,虞方有句话说的很对。
世上哪有纯粹的白和黑?
她是沈家的人,和薄家的站的位子不一样,她自然是要帮着沈家而非薄家。若一定要沈苍苍做选择,她想她一定会选择沈家和晏锦,而不是偶尔带给她一点温暖的薄太后。
而且这些温暖里,或许还带了几分利用的意味。
沈苍苍进宫看望了薄太后,态度没有从前那么从容,反而多了几分稳重。
薄太后笑着说,“果然是成了家的人,说话都不一样了。哀家看着你这样,觉得很好……只是可惜了,你若嫁给苏大人,必定会更好!”
薄太后有意无意的提起苏行容,换来的却是沈苍苍淡淡的一笑。
若是换做从前,薄太后在沈苍苍的面前,提起苏行容的时候,必定会按捺不住,一顿说苏行容的不是。现在,她只是笑着,却再也不说苏行容的半句不是。
薄太后说苏行容,她便提起虞方。
最后,薄太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沈苍苍,说自己乏了,便没有继续交谈下去。
而沈苍苍也没有多留,便直接去了太子的寝殿里,将自己带进宫的缎子,送到了他的面前。
其实,沈苍苍也不太明白,为何晏锦会送太子缎子,若说给银子,还能勉强说的过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