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山的性子和定国公倒是有几分相似,两人都十分的擅长隐忍。
重大夫拿起药箱,然后又将剪子浸泡在药水,对沈砚山说,“世子你且忍忍!”
白色的里衣和肌肤黏在了一起,一片暗红色。此时,脱下这件衣服显然不可能了,得先用剪刀慢慢的将衣服剪开,然后再用药水一点点的将粘在一起的肌肤和衣裳分开。
沈砚山点头,“恩!”
此次战役足足打了几天,而沈砚山在这段日子里,将手里的暗卫调了一部分来京城,而另一部分又迅速的调去了边疆,还有一些已经安稳的潜入了宫中。
他其实没有太多喘气的机会,京城里事情结束后,还得迅速快马加鞭赶去边疆。
等重大夫给他上完药后,屋外才进来人通传,“晏家小姐来了!将军,你见吗?”
重大夫,“……”
重大夫怔住,无奈的摇头,这都是问的什么废话。
沈砚山点头,“让她进来吧!”
重大夫知道自己在这里会碍眼,但是还是嘱咐沈砚山,“切记不要乱动手臂,如果世子你还要这手。还有,忌辛辣的食物!世子,你得好好的歇息!”
说完之后,他看见沈砚山眼里的淡淡的神情,就知道自己是白说了。
这段日子,沈砚山怎么可能会好好的歇息。
连定国公也是如此,明知再累下去会伤及性命,却依旧固执的在背后暗中操纵一切,费尽心力。
他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,这都是一对什么父子。
在屋外,重大夫遇见了晏锦。
此时,天色不再像刚才那般犹暗不明,薄薄的云层里透出了一抹光亮,将周围的景色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。
晏锦对重大夫十分的尊敬,她同重大夫说了一会话,又问了沈砚山忌讳什么东西后,才走了进了屋。
而沈砚山赤裸着上身,露出触目惊心的纱布,他的右边的身子,像是被一片白死死的缠绕住。晏锦只是看了一眼,便难受的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她一直都知道战场凶险,所以沈砚山昨夜离开的时候,她一直安慰自己,不会有事。
前世的他,不就是一直都安稳吗?
及时这样安慰自己,在看见沈砚山的伤口的时候,晏锦依旧没有控制好情绪。
她的眼眶瞬间便红了。
沈砚山见此状况,只是淡淡的笑了笑,说,“素素,过来!”
他的声音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