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宫殿一条路,敖辛都太熟悉不过了。
她曾被困在这个牢笼里十年啊。就是因为当初喝了琬儿递来的一杯茶!
敖辛笼罩在夜色里的一张脸上,终于才毫不掩饰地露出森然之色。
敖辛力气大,但身子骨却小,扶着一个与她差不多大的琬儿,摇摇晃晃,说不上艰难,但也不容易。
偏殿离正殿不远,绕过一条幽静的林间小道,便可见柔和的灯火在闪烁。
偏殿的房门是闭着的。魏云简还要等一阵才会过来,这个时候敖辛得把琬儿带进去安顿了。
遂敖辛搀扶着琬儿,沉着心一步一步走近那个让她噩梦般的地方。
那年过久远的本能的恐惧袭上心头,就像墙头上一闪一烁的光,一会儿明一会儿暗,百转千回。
可她不能够后退,她已经来了。
门外有几个太监一丝不苟地守着,想来是事先已经打过了招呼,见了敖辛和琬儿过来,什么也不说,只打开偏殿的门,静悄悄地等候着。
琬儿体力不支,敖辛扶她也扶得摇摇晃晃的。在经过太监门前时她又刻意低着头,因而一时间难以分辨谁是嫡女谁是偏房庶女;更分不清中了药的到底是敖辛还是琬儿。
敖辛搀着琬儿就这样顺利地进去了偏殿。
她不再客气,一把将琬儿丢在了床上。
这时琬儿浑浑噩噩地睁开眼,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,她只看见了敖辛那张朦胧的脸,还没弄清眼前的情况就肆无忌惮地笑起来,道:“敖辛,这次你死定了。”
敖辛幽幽道:“也是,你估计做梦都想着让我不得好死。只不过这次谁死定了还说不准。”
琬儿揉着发紧发疼的眉心缓了缓,才终于察觉到不对。
怎么敖辛是站着的而她自个是躺着的?
琬儿勉力朝四周看了看,再对上平静如死水般的敖辛的脸,那股不对劲浓浓地充斥心头,“到底怎么回事?你不是……”
头疼得厉害,琬儿一阵晕眩和恶心。
“不是喝了你给的茶是吗?”敖辛轻声慢语地像诉说着别人的故事,道,
“你在那茶里下了药,想等我发作以后,便把我带到这里来。再过一会儿魏云简就会过来了,到时等水到渠成以后,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和威远侯联姻了。”
琬儿极力瞠大了眼,脸色煞白。
敖辛弯身下去,冰凉的手指抚上她的眼角,温柔道:“这么惊讶做什么。人在做天在看,早晚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