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一刻她还是鲜活明艳的,转瞬间就变成了这样。
温月初狼狈地跌坐在地上,她身上只有少许擦伤并无大碍,可看着敖辛躺在地上,她便开始发颤害怕,嗫喏了下嘴唇,喉咙仿佛被人掐着似的,艰难地唤道:“三小姐……”
身边一道阴影如冷风一样从温月初旁边卷过,她只看见他挺拔的背影和翻飞的衣角。
可是当他走到敖辛身边时,却能弯下自己的脊梁骨,如捧珍宝一样地把她捧起来,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。
“阿辛,醒醒。”
敖阙唤了几声,敖辛才渐渐有了反应。她紧皱眉头露出痛苦的神色,脸上的血色正一丝一丝褪得干干净净。
温月初脸色煞白地极力瞠着眼,亲眼看见对她不屑一顾的敖阙,于情急混乱间,手扶着敖辛的头,捋了一下她鬓边汗湿的头发,低下脸便亲在了她的额头上,轻声对她说:“别怕,有二哥在。”
或许连敖阙自己都没意识过来,那意味着什么。他几乎是本能地做出那样的举动。
但温月初亲眼所见,感觉浑身血液都冷透。
等其他人追上来时,敖阙已经把敖辛从地上抱起,大步转身往回走,一边吩咐道:“立刻去叫大夫。”
敖辛迷迷糊糊醒来时,发现自己正躺在敖阙的怀里。随之腿上一阵尖锐钻心的疼袭来,让她浑身都被冷汗湿透。
她微微张开双眼,瞳仁漆黑,依稀看见敖阙面色冷厉,那凉薄的眉目浸着汗水,眉骨拢着,其间那股子阴沉浓得化不开。
他后面的衣背上,亦是被汗水湿了一大片。
她仿佛听见了谁的心跳声,在胸膛里战如擂鼓似的。
敖辛对他笑笑,道:“我是不是从马上摔下来了?”
敖阙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,道:“很快就到家了。会没事的。”
敖辛有些心疼,伸手摸上他的眉骨,想抚平那上面的褶皱,显得冰凉的手指拭了拭他额角的汗,道:“二哥不要着急,你慢慢来啊。”
马场里,敖阙第一时间带着敖辛离开以后,温月初还坐在地上,愣愣地回不过神。
“月初妹妹你怎么样,有没有受伤?”
温月初惊魂未定地摇摇头。
温朗带着两个人去检查那两匹马。温月初被搀扶起来,视线一直颤颤地追随着温朗。
扶渠没想到,敖辛上午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,眼下回来便成了这番模样。当即就吓哭了。
好在大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