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发生过的事,是不可能挽回得了的。
敖阙冰凉的手指轻轻抬起,拭了一下她脸上的泪,终是不忍道:“你现在还可以走,走了以后就不要再到我这里来。往后我的事,你也不要再管。”
敖辛茫然地抬起头,又问他:“那千色引呢?”
敖阙神色有些冷:“你非要这药?”
敖辛很肯定地含泪点头:“我要。”
“那好,”他勾了勾嘴角,勾出一抹凉薄的笑,转瞬即逝,随着修长的手指挑开药瓶的瓶塞,从里面抖出一丸药捏在两指间,对她道,“我可以给你,以后你每到我这里来一次,我便给你一颗,直至你从我这里拿走所有的药,往后我再也不会服半颗,如何?”
敖阙等了一会儿,等不到敖辛的回答,就此作罢,道:“还不走?”
敖辛看着敖阙手里的那颗药,她突然感到很怕,却不是为自己而怕,她更怕敖阙在她走后把那药吃下去了。
敖辛忽然抓着他的手,连敖阙自己都震了震。
敖辛沙哑而艰涩道:“是不是只要我肯来,你就会给我,真的,真的再也不会吃了?”
敖阙眼神一滞,凛色道:“那你知道你若来,意味着什么吗,意味着我还会像上次那样对你。”
敖辛不自觉又颤了起来,随着敖阙缓缓交缠过来的呼吸,随着他一点点靠近,她眼泪簌簌下落,在敖阙碰到她嘴唇时,她一张一翕道:“可我不能看着你有事……”
她便是这样,浑浑噩噩的,或许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,更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在心疼他、在珍惜他。
而从她口中说出来的那字字句句,都无疑在撩拨着敖阙。
敖阙不再给她任何空隙,低头欺上前,霸道地噙住了她的唇。
他将她压在窗台上辗转反侧地厮磨亲吻,一边信守承诺地把手上的那丸药放在了她颤栗的手心里。
敖辛只觉如一场狂风暴雨一般,她无处可躲,他无孔不入。
后来,敖阙依稀对她说:“下个月等你过了十六,便是虚岁十七了,我会去跟爹说清楚。即使现在是你二哥,但我不会一辈子做你二哥。”
“不要告诉爹……你不要告诉他……”敖辛很混乱,她什么都听不进去,手里捏着那丸药,便匆匆逃走。
她根本不敢想象也不能,让第三个人知道。
等跑出了院子,外面的冷风一吹,吹得她脸颊湛凉。她低头看着手里被自己捏碎的千色引,一松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