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看不出一丝邪念,反倒是明亮而温暖。
颜护卫见状很是反对,可他自己也是男子,且不擅长这种细活儿,敖辛的伤又不能就这样撂着不管。
敖辛道:“还是我自己来吧,脚虽伤了,但手还是好的。我自己能够处理的。”
最后沈长青放了清水,把药物留下,便和颜护卫一起出去。
敖辛自己留在房里褪了罗袜,看着脚背上的血印子,一声不吭地蘸水擦洗,而后上药包扎。
沈长青在院里给他母亲煎药,听说他母亲已卧病在床许久,都是靠着沈长青在山里去采药回来煎服,病况一直不见好。
敖辛暂时没法走路,便坐在他读书的房间里休息,房门开敞着,可见他在院子里忙碌的身影。
沈长青看见敖辛的竹瓮里盘旋的东西,也不害怕,道:“姑娘是为抓这赤蛇才上山的么?”
敖辛点点头。
沈长青便笑道:“那定是需要用它的蛇胆入药了。”
敖辛问:“你懂医术?”
沈长青摇摇头,道:“家母久病,我只略懂皮毛罢了。”
他是个读书人,住在这草庐里,一边照顾母亲病情一边读书。
后来颜护卫便想办法往城里传信,可他又不放心敖辛一个人在这里,正纠结时,哪想敖阙竟亲自带人打马找到山脚附近了。
颜护卫远远看见敖阙的身影,连忙叫住他:“二公子!”
敖辛一听见说敖阙找来了,心里突然很没底。她毕竟是瞒着他偷偷跑出来的,这回是没被赤蛇咬,可是却夹伤了脚。
来不及多想,草庐外面就响起了马的嘶鸣声,紧接着敖阙一身墨衣,那束腰的腰封衬得身材十分修长匀称,他抬脚就走进了这个草庐里,戴着护腕的手里握着一截马鞭,有种游刃有余又沉敛稳重的况味。
敖阙进来看也没看敖辛,便径直朝那沈长青走去。
他脸上没什么表情,可是敖辛却从他眼里看出了冷漠的敌意。
敖辛顾不上什么,当即跳着脚,在敖阙接触到沈长青之前,急忙挡在了他面前。
她双手捉住敖阙的衣角,单脚有些站不稳,回头看了看沈长青,低声与敖阙道:“二哥,是他帮了我。”
敖阙看了沈长青一眼,复低头看着敖辛,道:“我便是要与他道谢,你这么紧张做什么。”
敖辛扯了扯嘴角,道谢?他这哪是道谢的样子,分明是要找人算账的样子。
敖辛道:“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