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立在军队正中间的人,一身黑色盔甲,脸上带着笑意,对威远侯道:“叔父,别来无恙。”
威远侯的副将之所以会认为来的是援军,那是因为这批军队身披盔甲是徽州军队才有的。
然领兵的却不是徽州将领,而是当初叛逃的侯府大公子敖放。
他带着自己的几万士兵零零散散地逃离了徽州,后来再没有消息。没想到时隔几年,竟出现在西蜀这一地带。
并且看样子早已是和魏兵、蛮夷军合谋起来了,特地把威远侯引到这个腹地里来。
当年敖放取南阳不成,成王败寇,一直忍气吞声、不露踪迹,等的便是威远侯府人力分散之际,突然出击。
今日先是威远侯,紧接着是敖辛,他定要他们个个都不得好死。
现如今敖放的兵力已今非昔比,在大魏战乱的这几年,他屯居西蜀发展壮大,又与魏兵联合,势力不可小觑。
单是今日合围威远侯,在兵力上就相差悬殊。威远侯这一方又损失惨重,刚经过一场厮杀几乎精疲力尽,这个时候敖放再来围歼,便显得容易多了。
威远侯看着趾高气昂的敖放,盔甲和脸上满是血污,沉怒道:“吃里扒外的东西!当初就不该把你养这么大!”
敖放脸上的笑容有些扭曲,道:“叔父把我养这么大又如何,可曾有一天把我当成过亲生子?敖阙他算个什么东西,甚至连敖家血脉都不是,你却要让他继承侯府。不过他也终究没有那个福气,听说在北方战死了,还死得凄惨呢!”
“你!”威远侯倒是没有收到有关敖阙战死的消息,心知听敖放单方面说也毫不可信,敖阙怎么能死,他若死了阿辛怎么办?
明知不可信,威远侯还是一阵血气翻涌,气得甚狠。
敖放哈哈大笑:“早知道有今日,当初你不若把世子位给我,不就没有现在这回事了吗?叔父,这可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啊,怪不着别人。”他笑容收下来,渐渐被一层狠辣之色所替代,“今日叔父一死,往后敖家军就由我来接手吧。”
“你休想!”
几句话说罢,敖放下令,全军猛攻,取威远侯人头者,赏金封将。
敖放手里的兵到底曾养在徽州,也是从敖家分离出去的。现如今要用敖家军来对付敖家军,一时士兵都有些踟蹰。
可敖放赏金封将的话一放出来,将士们渐渐便有些蠢蠢欲动。
身处乱世,你不杀敌,敌人就会来杀你。尽管曾经一脉同宗,可现在两阵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