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颤。
威远侯带血的手摸了摸敖辛的头,紧接着就要倒下去。
“爹……”敖辛瞠了瞠眼,急忙把他扶住,颤声道,“爹你怎么样?你撑着点,我这就带你回营……”
威远侯哑声问:“徽州怎么样?”
敖辛含泪道:“甚好。”
“你娘和弟弟呢?”
敖辛咬牙哽声道:“亦甚好。”
威远侯咧嘴,低沉地笑了两声,道:“甚好,甚好。”
威远侯说完,便再扛不住,晕死了过去。敖辛仰头望着灰色的天,抽泣了两声,硬是把眼泪逼回去,下令撤军回营。
这次威远侯伤得极重,一直昏睡不醒。
整个营里所有的军医凑到他床前尽力挽救,才终于吊回了一命。可何时会醒,能不能熬过这几天,还未可知。
这对于敖辛来说,老天已经非常眷顾她了。
幸好她还赶得及,幸好她还能够把奄奄一息的威远侯带回来。
幸好,没有错过最关键的时刻,幸好还能再见到她爹。
那时若是敖辛再晚去片刻,估计就再也救不回威远侯了。
威远侯倒下后,中途又清醒过一次,将营中将领全部叫来,一口气道:“即日起,吾世子女敖辛,便是新任的威远侯。”
营中将领肃然一色,无不跪拜新侯。
敖辛一直以为,她这个世子女不过就是顶着这样一个头衔罢了。却没想到,侯爷爵位有朝一日真的会落在她头上。
那分量就和当初她接下世子印信时一样沉重。
大敌当前,她不得不受。敖辛在军中已经有了相当的威望,军中将士们还等她重树军心、振奋杀敌。
她大抵是大魏历朝以来唯一的一位女侯。
后来营里的军务就顺理成章地全部落在敖辛的头上。
军营上下对她的到来无不欢欣鼓舞。
那日若不是她解围,后果不堪设想。而事实上,敖辛带来的兵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雄厚。
毕竟徽州还要留下相当的兵力镇守。
可敖辛与威远侯两军会和,已然是天大的助力。
而敖放那边,在撤军以后实在不甘心,愤愤不平地又怕哨兵回去打探。
打探来的结果险些把敖放肺都要气炸了。
领着援军来的不是别人,正正就是敖辛。她现在已经是新任的侯爷了,敖放最想要得到的权位,最后全都落到了她的头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