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氏脸上的笑意越加腼腆了,怎么看都是一个纯良无害的人,道:“我就看过他一个,也不知道男子的身体怎么样算是好看。”
楼千古眉飞色舞:“他要是难看,你还能流鼻血吗?说明你的身体还是蛮诚实的。”
姜氏道:“可能第一次看到,毫无准备吧。”
楼千吟万万想不到,姑嫂两个坐在大门前,毫不为自己的处境和生计发愁,而是正热烈地讨论着他的裸体。
甚至于,楼千古还怂恿姜氏,把他的裸体画下来,要是实在愁生计,姑嫂两个还能去街上卖卖裸体画儿。
楼千古道:“景安侯的裸体画欸,平时他都一副禁欲的拽样,城中姑娘哪个不想一饱眼福的。到时候我们一定能大赚一笔。”
姜氏道:“这样不太好吧。”
楼千古拍拍她的肩膀道:“那都是走投无路之下的计策。我相信楼千吟不会让我们走到靠出卖他色相来谋生的那一步的。”
姜氏点点头。
楼千古还道:“不过你放心,我是他妹妹,要不了半日,他准就放我们进去了。”
只不过姑嫂两个没能捱到半日。肚子饿得咕咕叫,你听见我的在叫,我也听见你的在叫。
这时,正逢住隔壁的主家夫人从楼家的大门前路过。
楼千古不必说,做邻居这么多年了,而姜氏前不久才去隔壁借了看门狗,所以楼千古和姜氏都是识得她的,她也识得她们俩。
这要见了面得多尴尬丢人啊,于是姑嫂俩赶紧把头埋得紧紧的,跟两只缩脖子的鸭子似的,恨不得把头藏到腋下去。
那位夫人路过时,看见这俩姑娘面前各放了一个铁钵,就道:“这条路上也没什么人经过,在这里要饭能要到什么呢,还是得去人多的闹市啊。”
两人只顾埋着头,也不吭声。
那夫人又唏嘘:“姑娘家家的出来这般谋生,也真是可怜。”说罢,一人钵里丢了两个铜板,然后离去了。
等那夫人走远了,姑嫂俩才抬起头来,看了看钵里的铜板,又看了看对方。
楼千古表情复杂:“我第一次在路边被人施舍。”
姜氏:“我也是。”
楼千古问:“你什么感觉?觉得羞辱吗?”
姜氏有点不好意思道:“你别笑话我,感觉还蛮好。”
楼千古脸上霎时明媚生辉:“我竟然感觉和你一样。”
然后姑嫂俩全然没有半分生受嗟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