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实的鞋吧。”
苏昀终于抬眼看她,应道:“好。”
她爬上软椅,趴在他怀里,同他一起看窗边的细雪,问:“还记不记得那年我第一次做鞋送你的时候?你坐在廊下看书,满院都是白雪。”
苏昀道:“嗯,有个女人说要讨好我。往后都给我做鞋。”
敖辛不禁抿唇笑,道:“那讨好到你了么?”
苏昀把书随手往桌案上一扔,就将她揉进怀里,下巴摩挲着她的头发,道:“倒是处处都很合我意。”
敖辛下巴隔在他胸膛上,抬起头望着他,笑盈盈道:“二哥莫非那时便喜欢我了?”
苏昀垂眸亦看着她,眼神很深,看得她无端心跳加快了两下。
她觉得与他对视也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,没一会儿就招架不住,不得不转眼继续看窗外。
苏昀见她耳朵尖悄然泛红,与她说道:“没理由会不喜欢。”
后来敖辛给苏昀做了两双新鞋,知道他费鞋,纳的厚厚的鞋底,穿过这个冬天应该绰绰有余。
要是往年他定然天天穿,但是这个冬天他却少有机会穿。
他的瘟疫之症更重了些。尽管有楼千吟帮他缓解和调理,可随着时间一天天拖延下去,情况只会越来越糟。
再这样要不了两个月,等到瘟疫将他五脏六腑都侵蚀了个透,即便找到了解药,也难以再让他恢复如初。
楼千吟将情况如实告知苏昀和敖辛。
敖辛脸色煞白,再也没法维持伪装起来的镇定,道:“楼大哥,还有什么办法,只要能救他。这瘟疫不是对我无效么,你从我身上着手,是不是就能研制出解药?”
苏昀道:“别急,又不是今天明天就死了,还有时间。”
敖辛抬起手捋开袖摆,露出一截雪白皓腕,目露哀求地看着楼千吟又道:“楼大哥,我身上是不是有解药,你用我的血可不可以做出解药?”
苏昀沉着眉目,一把将她拉过来用力揉进怀里。
敖辛在他怀里挣扎,眼神明亮而又充满痛楚,执拗地看向楼千吟:“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……”
楼千吟不忍叫她难过和失望,道:“眼下还有一个保守法子。”
敖辛手里抓着苏昀手臂上的衣料,额头抵在他胸膛上深呼吸,仿佛楼千吟的话是她的救命良药一般,哑声道:“什么法子?”
楼千吟直接道:“让他沉睡。”
苏昀和敖辛皆抬头看着他,等他说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