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还强颜欢笑。
苏昀手掌捧着她的脸颊,低声道:“不必时时守着我,可以去看看孩子们,一天很快就过去了。”
敖辛点点头,垂着眼帘将眼眶里浮上的热意忍下,咽了咽喉间酸涩,道:“放心吧,我知道的。反正自从你当了一国之君以后,便每天都忙碌,甚少有彻底放松休息的时候,便趁着这段时间,好好休息吧。”
将泪意逼下后,她再抬眼看他,依旧笑意盈盈,眼神清亮,又道:“等你醒转好了以后,又有得忙了。”
苏昀一直侧着头,眸色深沉地看她。
随着楼千吟的银针一道道封下来,他身体本能有些抗衡着似极力维持着最后的清醒,尽量多看她两眼。
最终快沉得撑不住了,苏昀一把抓住她的手,还和从前一样强横,猛地拽到眼前,重重亲了一下她的手背,道:“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说罢,敖辛便看见他阖上了双目。
沉睡去了。
敖辛点点头,眼泪也再压抑不住,翻滚出眼眶。
楼千吟待银针和药力双重起作用以后,过了一刻时辰,便将银针一根根抽了出来。
等到全部抽完后,苏昀彻底没有了反应,只有他极其平缓的脉搏和呼吸证明着他还活着。
敖辛分明感觉到他的手上已经不再如之前那般温热,只留下一抹淡淡的暖意。她起身给他拢好衣衫,系好衣带,再盖好了衾被。
楼千吟正在整理自己的药具,敖辛回过身道:“谢谢楼大哥。”
楼千吟都归整入药箱,抬头看了看她,见她眼角红润润的,道:“他身体好,意志力强,能挺过去的。”
敖辛问道:“让他沉睡以后,可以争取多少时间?”
楼千吟道:“还能有三四月,这期间内找到解药,可挽回他内腑脏器的损伤。”
说这话时,他神情也不见轻松。
这瘟疫从他知晓到传开已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,但他至今还没找到配制出解药的关键。
楼千古和姜氏放心不下,一直在外间候着。
楼千吟收拾好东西,姑嫂俩便进来看看。
楼千吟让她们守在这里,他回太医院去,临走时顿了顿脚回头看看姑嫂俩,又道:“最好是老实点,别动什么歪心思,虽然她男人是睡下了,但能听得见。”
毕竟这两人凑一堆很能搞事情,楼千吟不放心还是得叮嘱一二。
楼千古不耐烦地挥挥手道:“知道了知道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