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一趟。”
苏昀道:“就在前面也不远,几步路就到。”
敖辛只好起身帮他更衣。
她捧来他日常穿的皇帝常服,苏昀接过手就利落地穿上。敖辛站在他身前,温柔细致地替他整理好衣襟,抚平肩上和手臂上的褶皱,最后替他系上腰带。
一举一动,都是对他日久情深的熟悉和默契。
苏昀很享受她这样为自己整理时的光景。
都弄好以后,敖辛仰头看他,只见面前的男人轮廓深邃高大,比以往更加沉厉稳重,不由眉眼弯弯道:“嗯,衣冠楚楚,很是顺眼。”
她几步走到窗边往外看了一眼,又道:“昨晚下雪了,外面都是积雪。”她回头来对他笑,“穿新鞋去吧。”
前些日就给他纳好了,只不过他多在寝殿休养,一直没机会穿。
苏昀道:“没几步路,穿旧的就成。”免得新鞋又打脏了。
敖辛道:“你不喜欢穿新鞋啊,那好吧,我寄去徽州给我爹穿。”
苏昀看她道:“我要穿。给我的就是给我的,你再寄给你爹不合适,他会觉得是我不要才给他的。”
敖辛一面把新鞋取出来,一面笑道:“我爹才没你想的那么多。”
苏昀坐在坐榻边,将鞋穿上,又走了两步。
敖辛问他:“还合适吗?”
苏昀道:“你做的一直很合适。”
苏昀亲了亲她的额头,便大步去了。
等他见完大臣回来,寝殿里已经备好了药汤。
他泡过药汤后,又由楼千吟施针睡下。
敖辛一边要守着苏昀,一边要代为处理政务,大抵真是忙碌起来以后,便不觉得时间那么难熬了。
只是她却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看看孩子们。
楼千古和姜氏便时常去照看四个孩子。
宫里下一趟雪,一夜过后,积雪能有一尺来深,好几天才能化完。
彼时三个哥哥照常读书习字练功,阿梨却望着窗外的雪景,闷闷不乐。
她还没学完三百个字,但是已经下雪了啊。
阿梨愁道:“天这么冷,爹娘也不来看看我们。要是我们冻死了怎么办?”
扶渠在旁道:“小公主很冷吗?”她摸摸阿梨的手,“是暖和的呀,怎么那么说呢。”
阿梨气闷地一把放下毛笔,穿得厚厚的,像只圆滚滚的梨子,扭身背对着扶渠,从鼻子里发出一声:“哼。”